抗議人群都去追傅文野了,季岑今天難得空閑,便趁著空閑,騎車去了公司隔壁商場,買咖啡豆。
他無所謂誰花了多少錢打發了那個女人,跟他沒有關係,他隻管自己的事。
他今晚要回家給傅文野磨咖啡。
他很快在商場買到了傅文野常喝的咖啡豆,下樓要騎車回去時,卻發現車被砸了,車輪扭曲成廢鐵,橫七豎八的散在地上。
周圍的陽光被遮擋,十幾個高大的人影將他團團圍住。
“他就是那個管事的,他身上有錢!剛剛我親眼看見的,就是他給了那女的十萬!”
“賠錢,賠我們違約金!!”
“我沒錢——”話音未落,季岑已經被劈頭蓋臉的棍棒打倒在地。
他下意識抱頭蜷縮,後腦勺卻直接挨了一記悶棍,腦袋嗡鳴,他失去了意識。
*
季岑再次來到記憶的世界。
落日餘暉籠罩著延綿礦山,一處山頂高處,季宏抽著雪茄,他麵前高高的鐵架上,吊著個漆黑如煤的礦工,無聲無息的像一具已經風幹的軀殼。
長鞭響徹山穀,抽在那人身上,也抽在整個礦山穀裏的工人心上。
季宏拿起喇叭,向所有人道:“這個王五,當初哭著求著要過來跟我幹,求我收留他帶他挖礦發財,我心軟啊,也不管他是什麼歪瓜裂棗,給他辦護照買機票把他接過來給吃給住,結果現在呢?人家嫌沒有工資,說我騙他當免費勞動力,說我沒有人性?!嗬嗬……”
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那人身上,那人被抽得如搖晃的掛鍾,擺來擺去。
季宏:“你們誰還有這種類似的意見,沒關係,盡管站出來,我給你一天時間,隨便跑,抓不回來算我輸,我輸了的話,就再給你加一百萬路費,給護照直接送回國衣錦還鄉。”
季宏說得誘惑十足,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回應。
所有人都一刻不停的挖著手邊的礦石,或淘沙,或開墾。
“都聾啦?”季宏側頭。
“沒有意見……”零星的回音響起。
季宏:“聽不見。”
“沒有意見!”聲音整個山穀。
季宏哈哈大笑的點頭,“很好,發財的路是你們自己選的,跪著也得給勞資走完。”
說完,他看向身後的季岑,“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處理了。”
季岑隨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吊著的幹瘦的人。
他放下那人,扛在肩上就走。
“等一下。”季宏喊住他,“碼頭那邊新來了一批‘貨’,交給你練手,好好教他們規律。”
季岑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