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抹去季岑下巴上的淚水,“刻上我的標記,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傅哥,傅哥……”季岑隻剩無意識的哀鳴。

疼痛讓季岑幾乎失去意識,他隻下意識的想去抱傅文野,緊貼那熱烈而唯一的愛人。

可傅文野早停止了對他的親吻,就像強行戒斷了給他的止痛藥,冷冷的看著他如蛆蟲般扭曲難熬。

“你覺得意味著什麼,阿岑?”傅文野居高臨下的問。

“意味著……”季岑睜開淚水迷蒙的雙眼,望著模糊的傅文野,和他身後舉架高得虛空的房子,“意味著,我永遠都是您的了,傅哥,我永遠屬於您,直到死……”

紋身機驟然壓重,帶來極致的痛苦,也帶來極致的快感。

登頂的那一刻,季岑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仿佛看著偌大的房子裏,彩虹漫天。

傅文野說的對,他的確活該被折磨,被玩弄……

*

親手為季岑完成紋身後,傅文野異常興奮,一整天都將季岑按在房子裏,折磨,發泄。

季岑似乎也因為這個紋身而變得不一樣,他整個人像被突然被馴化的獸,有了主人,他悸動又恐慌,害怕又期待,一整天,他都極力的迎合著傅文野,一遍一遍的喊著傅文野的名字,對他表白。

“我愛你,傅哥。”

“傅哥,我永遠愛你。”

“我到死都愛你,傅哥。”

而傅文野回應他的,則是更加激烈的占有,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極致的痛感,極致的折磨。

……

不知道過了多久,激烈的餘韻過後,季岑躺在淩亂的地上,身上蓋著傅文野隨意搭在他身上的毛毯。

傅文野沒有穿衣服,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季岑就那樣定定的望著傅文野,他腦子裏突然想,如果自己一直是正常的,傅文野也不需要隨時提防他發瘋,他們是不是就能一輩子這樣好好的,在一起。

想到發瘋那兩個字,季岑的身體下意識一顫。

傅文野朝他看過來,“怎麼了,還是冷?”

季岑飛快的搖搖頭,將頭靠近傅文野的腳邊,輕輕的蹭了蹭。

傅文野笑了,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像踏馬一條狗一樣。”他說著,揉著季岑的頭發似乎有些上癮,又胡亂的揉了一會兒,道:“你頭發長長了。”

“嗯,傅哥說喜歡長頭發,我就一直沒剪。”

在這座屬於傅文野的領地中,做/愛仿佛能夠平息一切混亂。

“嗯。”傅文野滿意的眯起眼睛。

小腹下的紋身被實質的聚焦著,季岑低頭看去。

傅文野看著那紋身道:“喜歡這個嗎?”

“喜歡。”季岑由衷的說。

“那你也送我一份禮物吧。”

季岑愣住,隨即有些後知後覺的慚愧,傅文野一直送他禮物,自己卻從來沒有給過傅文野什麼,還天天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傅文野。

他可真是隻會說。

季岑點點頭道:“好,傅哥,您想要什麼?”

傅文野:“要最特別的,不著急,新年的時候給我就行。”

傅文野答應新年帶他回丸關的老房子,去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想到那個時刻,季岑就越發期待起來。

他要給傅文野要最特別的禮物,可想了一整晚,他都想不到怎樣的禮物才是最特別的。

*

還有一周,季岑就要跟傅文野出發去丸關,由於項目的時間很長,這一去至少要在丸關待半年,季岑開始井井有條的收拾家裏,準備出門要帶的東西。

他每天起床後,除了吃飯睡覺和吃藥,其餘時間全身心都在家整理。家裏的各種東西仍然經常不翼而飛,窗戶似乎永遠都有人影在偷偷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