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野開車一路狂飆,原本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愣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車停在導航地圖終點,這裏是一處緊挨著熱帶雨林的郊區碼頭,地圖上顯示,從這裏出去後,就是G國的境內了。
季岑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地圖,慢慢反應過來:傅文野根本不隻是要來海城,而是要通過海城出境,去G國。
碼頭有人看著車牌號走過來,傅文野下車和那人交接,他簡單的說了幾句當地方言,對方便諱莫如深的點點頭,說著方言指了指旁邊一輛大卡車。
傅文野給了他一打錢,對方便換上了笑臉,叫來一個馬仔給傅文野帶路。
數著錢,那當地人又跟傅文野叮囑了幾句:“本來這種交易沒有熟人的話,那邊是不會露麵的,但您畢竟是方總介紹來的人,那邊看在老交情的麵上,肯定會跟您交易的,您想親自送貨去綠洲可以,但是千萬記住,到那兒什麼也別問,拿了錢就走。”
說著,那人指了指車裏的季岑,露出猥瑣的笑,“他也是您的貨嗎?賣去那邊有點可惜,不如您賣給我?”
那人死死的盯著季岑搓了搓手,他從季岑那嘴角的傷口推測,這應該是剛被狠狠的收拾過的,“這一副倔強不屈的樣子,真是看著就讓人想折騰。”
“折騰,你想怎麼折騰?”傅文野說著看向季岑,歪頭問:“阿岑,我可以告訴他,我昨天怎麼把你折騰成這樣的嗎?”
季岑下頜緊繃,視線盯著車前方的卡車,仍然一動不動。
那人立刻聽出了話外音,曖昧的笑:“哦哦,對不起,原來已經有主了,實在對不起。”
“沒關係。”傅文野說著,稱兄道弟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頭,“你叫什麼來著?我留個你的電話,過兩天讓人再給你送個禮物。”
聞言,車上的季岑渾身一僵,轉頭死死的盯著傅文野。
那當地男人隻當又有便宜撿,笑得合不攏嘴的趕緊給了傅文野信息。
傅文野記錄下來後,一邊上車,一邊把那信息直接發了出去。
甩上車門,他附了條語音:“把他家連著地皮鏟了。”
說完把手機扔到一旁,一把掰過季岑的下巴打量:“嘖,看看這招蜂引蝶的臉,真是人見人愛。”
季岑用力掙脫,傅文野冷笑著任由他掙開,打開對方剛送他的雪茄盒,點了一根,車裏瞬間煙霧繚繞。
領路的馬仔上了駕駛位,他熟練朝G國的邊境方向出發,一路上有些八卦的好奇:“老板,正常人最多來海城玩一玩刺激,可沒有人敢去綠洲碼頭湊熱鬧的,您對這兒這麼熟,又敢直奔那兒去送貨,您跟綠洲是什麼關係啊?”
傅文野眯著眼道:“你看是什麼關係?”
馬仔對上後視鏡中傅文野的視線,一股寒意從心底騰起,他再不敢再問,一路老老實實的開車。
山路偏僻又顛簸,在他們這輛車後,一直緊緊跟著一輛大卡車,就是所謂的傅文野這次要去送的“貨”。
季岑不知道那“貨”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那不會是普通的合法東西。
而隨著車一路往G國邊境靠近,原本麵無表情的季岑內心逐漸掀起波瀾,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
在那段“虛假”的記憶中,他來過這裏!
傅文野到底要幹什麼,一種不安開始在季岑心中升起。
窗外樹葉貼著車窗不停掠過,大約過了半小時,車停在一座廢棄的礦山一角,早有幾輛黑車停在那裏,聽到車聲,對方魚貫而出下來了十幾個人,顯然這裏就是所謂的“交貨”的地方。
對方每個人都是G國的長相,帶頭的臉上橫著一條刀疤,他們每個人腰間都別著匕首。
馬仔率先下車,用G國語言跟對方寒暄,溝通之後他又快速過來叫傅文野:“老板,溝通好了,對方同意跟您交易了,一會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您確定好錢數,把卡車的貨交給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