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文野你去死吧!!”亡命徒們徹底發了狠,用刀亂刺,發了瘋似的圍攻傅文野。

傅文野笑著把手裏昏死的人扔出去,隨手拽過對方的鐵棍,正麵迎擊一把砍來的刀。

黑暗中碰出火花,傅文野側過頭,同一時間背後飛來一把匕首,幾乎貼著他的左臉而過,定定的刺入亡命徒中的一個。

幾根黑色的頭發斷落在地上,掃興的嗤笑:“綠洲的把戲,還是一如既往的菜啊。”

滿天的煙花終於停了下來,遠處的保鏢們聽到這邊的聲音,齊刷刷的趕了過來。

“在那邊,傅總受傷了!”

見狀,那些亡命徒再顧不上跟傅文野糾纏,瞬間做鳥獸散。

傅文野拎著棍子掄倒在最後的那個,對方拚命掙紮拿刀亂刺,傅文野躲也沒躲,任由那刀劃破西裝。

他把那人的臉按在樹林的泥地裏摩擦,那人的五官瞬間變形。

“吃土吃到飽而已,你們管這叫生不如死?”傅文野蹲在那裏,繼續問。

那人被迫摩擦著地快不能呼吸,整個泥地被血水漸漸染紅,漸漸的,那人隻發得出快窒息的血泡呼嚕聲。

保鏢抓住了其他要跑的人,還抓到了兩個躲在樹上偷襲的G國人,他們跟保鏢纏鬥了好一會兒才被抓住,顯然他們就是那些亡命徒口中的“綠洲人”。

保鏢把人帶回了傅文野麵前,“傅總,人全都抓住了,一個也沒跑了,這些人怎麼處理?”

他們常年保護傅文野,對這樣的“暗殺”已經習以為常,尤其是來自“綠洲人”的暗殺,從五年前他們跟著傅文野開始,這種事發生了已經不下十次。

直到泥裏的人再發不出聲音,傅文野才像扔掉垃圾一樣,扔開了那人。

“燒了吧。”傅文野又點了根煙,說出這樣隨意的話仿佛隻是在說‘天氣‘,保鏢們麵麵相覷,一時不敢接話。

遠處車裏,譚樂天也聽懵了,剛才為了聽清外麵的聲音,他開了一點車窗,此刻聽到傅文野說出這句話,他整個人都有些傻眼:“還能這樣?這是人能說的出來的話嗎?”

他看向季岑:“傅文野真的是變/態吧,是吧?!燒了……燒了是個什麼東西啊踏馬的!”

譚樂天自認為是個樂子人,可是樂子看到這個份上,他隻剩下毛骨悚然。

“傅文野踏馬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不是說他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是隻會玩物喪誌的老板麼?”

玩物喪誌能一打十??

季岑低著頭,自從保鏢出現後,他便死死低著頭壓著帽子,唯恐被發現。他也聽到了傅文野的話,但他一點也不驚訝,他剛才看傅文野因為受傷而發瘋,就像看到了當初在綠洲為季宏做事的傅文野。

這隻是傅文野的原本的樣子而已,從骨子裏,他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良知。

季岑沒有說話,旁邊的譚樂天突然有些緊張道:“臥槽,傅文野朝這邊走過來了!”

季岑瞬間抬起頭,隻見渾身染滿了別人血的傅文野的確正朝這邊走來,他抽著煙,神色間絲毫不像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而像是隨意的打了會兒麻將,沒輸沒贏。

他真的在朝譚樂天這輛車走來!

譚樂天:“怎麼辦怎麼辦?要是被他發現,我就完蛋了,我舅他們肯定會被順藤摸瓜查出來,到時候恨不得殺了我泄憤!”

“開車……”季岑喃喃,不等譚樂天繼續念叨,他大喊:“開車走啊!”

譚樂天終於被喊回了神,立刻啟動油門狂打方向盤疾馳而走。

狂飆的車與路邊的傅文野擦肩而過時,開了一絲風口的車窗捕捉了空氣裏的煙味,撲麵而來的打在季岑臉上。

熟悉的煙草味道,獨屬於傅文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