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笑?”趙鬆濤十分鄙夷的哼了一聲:“南極冰原上的氣溫是零下40度,而且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暴風雪,他們沒有了車,隻靠帳篷怎麼活的下去!”
“你根本不懂那家夥的可怕!”
顧宗輝的聲音裏充滿了怨毒又帶著一絲後怕,“他的厲害超出你的想象,我的侄子和大哥,一個死於非命,一個被關進了監獄,就連趙少,也吃了個悶虧......”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而趙鬆濤卻隻是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行了,我才不想管你們的破事,現在已經有人外出搜救了,如果他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找回屍體,但我覺得他們一定什麼都找不到。”
“但願如此,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顧宗輝就掛掉了電話。
而趙鬆濤仔細的把衛星電話藏好之後,也是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他的心裏其實也有點掙紮,畢竟這一次就幹掉了三條人命,但一想到老天對自己的不公,他的心就又冷了下來。
“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操蛋的世界吧!”
......
又是一場暴風雪。
這天早上8點,龍嫿禕從溫暖如春的冰屋裏走了出來。
她這最近每天吃的都是天然無汙染的高蛋白食物,傷勢好的飛快,現在已經能自己下地,並且能一瘸一拐的走幾步路了。
此時葉卿塵正在屋外做早飯,看到她出來,馬上就笑著打起了招呼:“龍姐姐你起來了啊,再等一會就吃飯了噢。”
龍嫿禕吸了吸鼻子,滿足的說道:“聞起來像是海鮮粥的味道啊,要幫忙嗎?”
葉卿塵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快去洗漱吧,熱水燒好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越發親密,現在幾乎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
“蘇墨呢?”
龍嫿禕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蘇墨的身影。
“在那邊訓練企鵝呢。”
葉卿塵指了指矮坡的方向。
“我過去看看。”龍嫿禕點了點頭,然後就拄著手杖一瘸一拐的朝那邊走去。
“你慢點啊,正好叫他回來吃飯。”
“知道了。”
艱難的翻過矮坡,龍嫿禕馬上看到了正拉著空雪橇狂奔的企鵝們,它們現在的速度雖然還是不夠快,但已經能把雪橇拉的非常穩了。
但龍嫿禕還是沒有看到蘇墨,於是用手搭著涼棚尋找了一會,終於在一個大雪球附近找到了他的身影。
這是她們昨天一起搭的雪人,隻是一晚上暴風雪過境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緩步靠近,她好奇的問道:“你蹲在這裏幹啥呢?”
蘇墨回過頭笑了笑:“無聊,玩剪刀石頭布呢。”
說著,他還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啥?”
龍嫿禕有點懵,一個人怎麼能玩剪刀石頭布?
她好奇的探過頭,頓時就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隻見雪地上有一隻超大的帝王蟹,這時候正伸出一隻大鉗子,比出了剪刀的樣子。
“和螃蟹玩剪刀石頭布,這還有輸的可能嗎?你這是在欺負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