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準備去舉報我嗎?”
趙鬆濤淡定的把房門反鎖,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果然是你做的!”陳教授憤怒的跺了跺腳,嗬斥道:“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那可是三個活生生的人啊!”
不料趙鬆濤卻突然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冷的說道:“老師,如果你當做不知道,我可以放過你。”
陳教授神情一滯,他的嘴唇抖了抖,看得出來他有些恐懼,但最終還是毫不退讓的搖了搖頭:“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等回了國,你一樣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回國?”
趙鬆濤突然笑了起來,直笑的歇斯底裏。
“你笑什麼?”
“老師,你真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你覺得我都做了這些事還會回國嗎,不怕告訴你,我早都安排好了後路,等到了阿美瑞卡,我就有花不完的錢,那邊的空氣清新而香甜,而且充滿了自由的氣息。”
趙鬆濤甩了甩手裏的尖刀,眼神之中充滿了憧憬之色。
陳教授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你,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剛上大學的時候明明是個好孩子啊!”
“是啊,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趙鬆濤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我從小在鄉下長大,我的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日子過的非常清苦,但他告訴我,做人就要老實本分,因此這是我前半生的座右銘!”
“當年我畢業的時候其實可以回老家發展,那個時候競爭的人不多,其中又以我的學曆最高,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親戚朋友都說要給上麵塞點好處,但我父親卻偏不給,最終我果然沒被選上。”
他盯著陳教授:“但我當時不覺得他錯了,我覺得我還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在外麵打拚,最終選擇留校發展,成了您的助手。您是個好老師,但卻隻知道研究學問,對各種讚助商看都不看一眼,你是不缺錢,但什麼時候為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助手們想過?”
“我在金陵很多年了,眼看著其他同學們日子都過的紅紅火火、成家立業。我非常羨慕,他們告訴我,你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才能去愛別人。”
“好,我買!”
“但結果呢,我把全部家當交了首付,又貸了一筆幾十年的款,但換來的卻是一棟爛尾樓!我去鬧,反而被一夥人打了個半死。房子拿不到手,錢卻還要還!你說這公平嗎?”
麵對學生的質問,陳教授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趙鬆濤又繼續說道:“從那之後,每天晚上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仿佛看到了人生的終點!”
“終於有一天我想通了,去他媽的老實本分,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有錢,我要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說到這裏,趙鬆濤的情緒十分激動,手裏的尖刀好幾次都差點劃到了陳教授。
而聽到了學生的心裏話,陳教授的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不停的勸解道:“不是的,是他們錯了,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
“我回不了頭了。”
趙鬆濤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把情緒平複了下來,緩緩說道:“老師,我並不想殺你,而且蘇墨他們已經死了,你有必要為了幾個死人丟掉自己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