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現場。
蔣一恒趴在地上,用勘查燈照射地麵,仔細尋找可能存在的足印。因為一無所獲,他搖搖頭,嘴裏嘟囔了幾句。
蔣一恒:這麼幹淨嗎?無影腳還是隱形人啊...高手啊..絕對的高手..
死者還掛在樓梯下,米樂言道。
米樂兒對小張:先測下繩距。
小張開始擺弄測距儀,可測距儀怎麼都不工作,小張趕緊去翻勘察箱。
小張抬起頭,懊惱:哎,沒電池了。
米樂兒冷眼看著,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此刻孫正陽和楚白被米樂兒呼喚過來。
米樂兒示意他倆:給小張找兩節電池。
孫正陽:電池?什麼電池?幾號的?
孫正陽話還沒說完,楚白已經心領神會,他徑直走到電視櫃前,三兩下就拆下了電視遙控器裏的電池。
鏡頭從房間高處越過懸掛著的死者,俯視著米樂兒,死者微微垂下的頭,看上去像是注視著米樂兒的一舉一動。
楚白將拆下的電池利索地拍到小張手裏,小張慌張接住,忙給測距儀換好了電池。
米樂兒忙亂之際還不忘用眼神罵孫正陽笨。
侯劍沿著走廊一家家敲門,有幾家都無人回應,敲到走廊最裏麵的一家,先是一陣安靜,然後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男子打著哈欠,頭發蓬亂,穿著睡衣,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他探頭出來看看死者房門,神情驚訝。
秦樂語:警官,呂薇薇家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侯劍:你跟這個呂薇薇很熟嗎?
秦樂語:這麼說吧,這棟樓我們都很熟,大家都在一個航空公司上班兒。
侯劍:今天你一直在家嗎?
秦樂語點點頭。
侯劍: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響動?
秦樂語搖了搖頭。
案發現場,楚白在查看茶幾,他從手機上提取了幾個指紋,然後嚐試著打開手機。死者遺體已被從樓梯上解下,放入裹屍袋內。
死者雙眼還睜開著,米樂兒用手電照射死者眼結膜,然後想伸手合攏死者眼皮。
楚白:等等。
楚白湊過來,用手機對準死者的臉,麵部識別係統通過,打開了手機,楚白拿著手機滑動翻看著走開。
米樂兒撩開死者頸項處的頭發,看了一下死者頸項上明顯的尼龍繩勒痕,若有所思。
走廊上,李朗調取監控,拿著手機回來,幾人一起湊過去看手機上的監控錄像,秦奮也伸著脖子跟著看。
李朗:保安說,從昨晚到今天,沒有住戶以外的可疑人員進出——除了他。
監控錄像上,秦奮頭上套著個牛皮紙袋,眼睛的位置挖了兩個方孔,鬼祟誇張左右張望著進入樓門。
孫正陽、侯劍和李朗一起看向秦奮,秦奮手裏拿著那個牛皮紙袋,衝他們呲牙憨笑。
孫正陽好氣又好笑,一把將紙袋又套回了他腦袋上。
孫正陽:套回去,現在不想看見你的臉!
米樂兒和蔣一恒結束勘查。米樂兒向門口的他們勾勾手指,他們飛快穿戴上手套和鞋套走進屋來。
幾個人湊到一起彙總情況,孫正陽焦急的問。
孫正陽:是他殺吧?
米樂兒:作為一名專業的刑警,您能不能有些專業素養,你怎麼能判斷是他殺?
楚白圓場。
楚白:孫隊這也是心急,這是我們剛查到的一個重要線索人。
米樂兒:剛查到的?剛查到的那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啊,你們先說說她的情況吧。
楚白朝孫正陽使了個眼色。
孫正陽:死者叫呂薇薇,是個空姐,由一鳴案當中不是有一個指使他的所謂的“主人”嗎?我們懷疑就是她!
米樂兒:她?
楚白:先不說這個,孫隊,再說說其他情況。
孫正陽:好,她們住的這片兒離機場近,幾乎都是一個航空公司的人租住,隔壁也都是空姐空少什麼的。她同事說她跟一個男的搞網戀,前一陣鬧分手了。這層好幾戶都出飛行任務去了。幾個昨晚在家的都是啥也沒聽見,直到淩晨三點多被報案人一嗓子驚醒。
米樂兒:就目前檢查來看,呂薇薇疑似機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時間約五到六小時前,也就是昨夜九時到十時左右,沒有其他外傷,更多信息就需要屍檢確定了。
楚白:上上下下都看過,沒有搏鬥痕跡,也沒有什麼財物損失。不過從她的微信上看,她可能確實和由一鳴案有著直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