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風驚訝了一聲,隨後喜道:“真的!?”
按照賀東陽所說,那位鐵叔應該知道那些水鬼的為人和習慣,再加上他們可是慣常跑海的,驚風駭浪裏都跑過,水性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再而且,他們不像裴大公子手下的水軍那麼顯眼,他們偷偷潛入洞庭湖,沒人能察覺到。
“真的!”賀東陽點頭道:“先不說咱們的交情,這你哥哥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就說鐵叔跟那些水鬼的恩怨,再有就是,我爹也不喜歡魏王和周家,還有啊,那我們出手幫忙,裴將軍應該會記得咱們的情,以後,若是港口那邊有事,也能幫我們一二。”
“港口,出什麼事了?”李春風問道。
就賀東陽這性子,要是沒有出事,他肯定不可能預知到出事而說這句話的。
賀東陽道:“就是卸貨的時候,任三爺的管事給我說的事,說是有人一直在上奏說海商利潤巨大,說得上頭有人動了心思,準備來查明州港進出的貨物有多少,還準備課重稅。”
李春風眉頭輕皺,道:“港口課稅?這事,我在京城沒有聽人說過。”
江文絢就在戶部,要是有針對海商的重稅出來,江文絢的午餐會肯定會聽到風聲。
但是任白三的管事又不是那種會胡說之人。
也就是說,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那麼,這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
想了想,李春風問道:“你可有問他,這事是任三爺讓他說的嘛?”
“我問了,他說不是任三爺說的,隻是前些時候,有宮裏出來的人到了明州,替宮裏采購一批香料和寶貨,他請那宮裏出來的人吃飯之時,那一位提了一句,那管事的說,那位內官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說的話可不是亂說的,他說,這話他也已經派人送信給任三爺,這我們兩家合夥的船今年就會出航,這事要是真的,任三爺便跟我們一樣受影響了。”賀東陽道。
“太後……”李春風輕聲道了一聲。
“是啊,太後!”賀東陽道:“任三爺的管事說,那位內官打著太後的旗號,在明州拿的貨都沒給錢,幸好那時候我們家的船都沒回來,我家的鋪子是沒貨的,他那鋪子的貨也已經見底,所以被那內官搜刮得不多,但是其他幾家剛回來船的就慘了一點。”
“拿東西不給錢?”李春風不覺冷笑道:“皇帝和皇後可沒做過這種事。”
賀東陽道:“是啊,還不光是拿東西不給,還征了一艘船,將搜刮的那些都讓送去莫州,說是,魏王新納了側妃,那些東西都是給魏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