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嬤嬤交代,王爺看書的時候要拿扇子扇風,荔枝撇撇嘴,幸好自己故意把扇子落在了走廊上。
正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呐喊的時候,就見周管家拿著蒲扇賤兮兮的進來了。
塞給荔枝,荔枝左右躲閃不及,隻能拿上。
隨行的兩個婢女送來了一床被褥,放在了垂簾外的榻上。
周管家擠眉弄眼的,荔枝心裏罵神經病。
夏天的夜晚真的悶熱,荔枝手裏機械的搖著扇子,身上已經汗噌噌的。
這個冷麵王爺到底要看書到什麼時候,困的,站的人家腿也酸,荔枝伸手捶捶膝蓋。
“鋪床。”淡淡言語,“啊?哦,好。”荔枝暈乎乎的到高高的床榻旁整理一番,床更亂了。
“王爺,好了。你休息,奴婢告退!”說著就打算一溜煙的跑去睡覺。
“往哪兒走?”他喝住她。
“啊?去睡覺啊!”這個變態王爺該不會睡覺還要我在旁邊搖扇子吧!
簫星屹看著笨戳戳的女人,心裏暗罵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
他指指垂簾外的矮榻,荔枝看過去,那不是周管家放的被褥嗎?讓我睡在那裏?
原來貼身婢女就是隨叫隨到。
荔枝慢吞吞的上了矮榻,躺下,果然比柴房舒服不少,從微透的垂簾偷看那個冷麵王爺,他閉著眼睛,似乎沒有什麼動作。
這一夜,荔枝翻來覆去,沒有睡踏實,腦子裏時不時的出現一些奇怪的鏡頭。
第二天一早,荔枝就被吵醒,爬起來一看,簫星屹在院子裏練劍,隻見他一襲緊身的白錦袍,英姿颯爽,花癡病犯了的荔枝趴在門廊上流口水,直到嬤嬤來傳早膳。
頗為不熟練的站在桌前接過一道一道遞進來的膳食,還真講究,每個菜和點心都是在一個小碟小碗裏。
被伺候洗漱完畢的簫星屹坐下,眼神指派荔枝遞筷子。
荔枝假裝沒看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些秀色可餐的餐食,這碗粥真是軟爛可口啊。
但是下人是不可能和主人同吃的,伺候大王爺用餐後,荔枝想著可以去吃飯了吧。
沒成想,雲驍進來和大王爺說了什麼,她就被帶出門了。
“真是冷血,惡毒,我都沒吃早飯,餓死了。”
大王府門外,荔枝撅著小嘴嘀咕。
簫星屹跳上高頭大馬,冷眼看著荔枝,荔枝伸手搖搖,“再見!”就往裏麵走,送這個瘟神走了,總可以去吃早飯了吧。
“回來!”一聲喝住她邁出的腳步。
“幹嘛?”荔枝回頭。
“跟我出去一趟,有事。”冷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有沒有搞錯,你騎馬,讓我跟在後麵走?我是奴隸嗎?
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麵,過了一條街,荔枝故意慢吞吞的走,想著幹脆趁他不注意逃跑,那個侍衛雲驍不在旁邊啊,好機會!
正尋思著,簫星屹騎馬繞回來她旁邊。
“愣著幹什麼?”他極不耐煩的伸出手。
“啊?”她吃驚之餘,已經被他拉到馬上,胳膊被扯得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