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公子想把將侯帶走,楠丁抬眸看他。
原本想阻攔但忽然想到什麼,就決定再看看,沒有說話。
而商不隱被周琢緊緊攬在懷裏,邊咳嗽邊掙紮,沒掙紮兩下就眼前發昏喘不過氣。
周琢笑的妥帖:“本該留公子同住,可府外還有東遼將軍們等著,便不好強留了。”
“我回,客棧,不留宿.....”
商不隱吸著氣說,聲音很小且斷斷續續,咳的眼尾泛紅。
這孱弱身體當真廢物,連周琢都推不開。
不過他並未著急,因為今夜又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已經表明不留宿,小狼崽總會救他。
“在我麵前就不要逞強了,咱們一同長大,你是什麼性子我最知道。”
周琢說著話,把人攬著往膳廳旁邊的廊下走去。
“你身體弱又喝了酒,這會兒奔波回客棧我如何能放心,走吧。”
穿過走廊就是往後院去的路!
“我不......”商不隱被攬著快走幾步,咳的厲害說不出話,隻顧掙紮。
心罵這狼崽子是瞎了麼,轉頭正要喊人——
餘光一晃。
就見少年已經站到他倆麵前,擋住去路。
楠丁的視線從周琢和商不隱臉上掃過,這似乎不是打情罵俏......
他冷著臉蹙眉:“侯爺說要回客棧,不留宿,周公子不要勉強。”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與阿隱是自幼一同長大的,情誼不同尋常。”
“......”楠丁聽見這話,眸色稍有猶豫。
“公子就快回——呃!”
周琢正自信說著話,手腕猛地一疼。
他低頭看,就見被他攬在懷裏的人往他腕上撓了一把,破皮幾乎滲血。
他詫異喊:“阿隱.....”
滾你媽的阿隱!
商不隱趁他手腕鬆開的瞬間,直接往楠丁那邊撲過去!
糾纏抗衡這半天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他拽著楠丁的手臂勉強站穩。
這身體太虛,一動怒眼前就發黑。
商不隱暈眩著問,語氣摻雜著怒氣、詫異以及失望。
“你是瞎的麼,不管我?”
就直愣愣站著看周琢把他帶走,這會兒才出來攔一下?
看不見他掙紮的手掌都爆血了嗎!
“......”
楠丁身體瞬間僵硬,心底咯噔一下。
商不隱又轉頭朝周琢所在的位置看,眼前模糊隻能看到黑乎乎的身影,氣的喘息不平。
他沒想到周琢敢強行把他帶走。
這是仗著以往的情分,吃定了原主不會拿他怎麼樣。
心下極度厭惡,他喘著氣說。
“本侯,好歹是侯爺,你竟敢用強?”
他雖然力氣小,卻也沒輕微到讓周琢感覺不到的程度,周琢根本就是故意的。
剛才是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攬抱著不撒手!
被如此直白的挑明,周琢瞳孔緊縮連忙解釋:“我是看侯爺喝了酒不易奔波,這才——”
“裝什麼,你的心思你自己知道!”商不隱打斷他的狡辯。
“......”
既然瓷碗采買的事已經商量好了,他就沒必要再縱容周琢。
就算他跟周琢鬧翻,東遼和周家約好的事也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