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為寫生簿太過詭異,尤其是畫裏的戒指,讓陳生沒辦法靜下心來,於是打算從梁依柔身上開始調查,一早來到昨天和任子文一起看的視頻中的現場。找到了負責那邊區域的協管員,並向她詢問是否認識視頻中的這個女人梁依柔。

“我認識,那天剛好我有事要請假,所以是她幫我代班的。”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我在網站上發兼職帖子,她馬上就聯係我了。”

“啊這樣啊,那有沒有其它不一樣的地方?”

協管員回憶了一下說;“其實孩子們放學後,也是協管員下班的時候。後來聽其他孩子的家長說,那天孩子們放學後,她說再待一會兒再下班,真是上天保佑啊,得虧她多待了會兒救了一個孩子。”

“能告訴我這位小姐的聯係方式嗎?”

“我也沒有她的電話,我看一下通話記錄。”協管員掏出手機翻找。“找到了,應該是這個。”

陳生記下電話號碼時,協管員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還有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呢!”

“什麼事?”

“那天衝過來的那輛車,車上的人也是這個學校的孩子。這個孩子父親開車時低頭撿手機,所以才沒有看見馬路上有個孩子過馬路,真是差點出大事啊”。

這時陳生明白了,那本寫生簿竟然連這個細節都會描繪出來,也解釋了為什麼那本畫上的車裏,空無一人,原來是開車的人低下了頭,車裏的孩子也小,同樣看不到頭。

掌握了信息,陳生便開車回到重案組,剛下了車拿起手機撥響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之後,“你好”。

陳生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知道是電話裏的你好,還是身邊有人對打招呼說你好,左顧右看。

“打了電話就請您說話!”

陳生聽到聲音來自身後,轉過身回頭一看,梁依柔卻出現在他身後,手裏接著電話。陳生一臉茫然。

梁依柔掛了電話,對陳生說:“請問您是陳生調查官,隸屬江城重案組,對嗎?”

沒想到梁依柔主動去找了陳生,而陳生這兩天經曆的知識量,至於梁依柔為何知道陳生會打給她,以及她為什麼會知道陳生在這裏,他都不覺得奇怪了,隻有無奈一笑,“你到底是誰?”

“你不該先說一聲謝謝嗎?”

“什麼?!您再說一遍?”

“你忘了嗎?我可救過你一命啊。”

陳生回想起來,當時逮捕閆澤亮的時候,替身大叔正要準備對他開槍時,梁依柔及時出現並製服替身大叔,替陳生解了圍。

“我的東西是不是在你那?”梁依柔直奔主題。

陳生舉起寫生簿說道:“這裏的畫,都是幾個月內案發現場的畫麵,你到底是誰?記者嗎?”

“不是啊”

陳生不屑,“切,難道是巫女嗎?”

“也不是啊”梁依柔一臉天真,陳生看了更氣了。

“你現在是在跟我逗悶子嗎?”

“是你問的我,我回答了啊,這也要找我茬嘛?”

陳生一聽更生氣了,“你剛說什麼?”

“沒聽見就算了,什麼人啊,性格這麼暴躁,耳朵也不好使呢。”

果不其然,在船上一個過肩摔結下的梁子,這兩個人一見麵就像是天生的冤家路窄。

陳生掏出Zippo,打起了火,“是啊,性格不好,耳朵不好使啊,我就是這麼死板的人。”邊說邊要當著梁依柔的麵燒了寫生簿。

梁依柔一看不樂意了,想要搶走陳生手上的寫生簿,一米八五的陳生,將寫生簿舉到頭頂,梁依柔蹦蹦跳跳怎麼也夠不到,隻好抓著陳生的胳膊一直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