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悉的戒律堂令牌,宋齊雅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要是她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徐修平的。
戒律堂的令牌分為長老令牌,核心弟子令牌和普通弟子令牌。令牌的材質基本一樣,但上麵的刻字不同,背麵的花紋也會做區分,長老令牌為蓮花圖案,核心弟子令牌則是蘭花,普通令牌為桃花。
而徐修平的令牌和這些都不相同,他的令牌背後刻的是竹子。
但凡是見過的,都會印象深刻。
有證物,加上男人的說法,“隻聽見一聲慘叫,人就被抓走了,現場也沒有血跡”這很能說明問題了。
宋齊雅抓著令牌,突起的竹葉硌得她手疼,可這比不過心裏的難受,她低聲呢喃,“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也許不是他呢?”維娜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要是有人栽贓陷害,偷了令牌扔在現場也是有可能的。
蘇裏和維娜想的差不多,認為這事不對,“先去看看情況,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男人等在旁邊,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他看了看自己家院子,“我們現在還會不會有危險?”
宋齊雅沒立刻點頭,隻說,“等我們查探周圍的情況再說,你們現在還有東西吃嗎?”
男人搖頭,這麼長時間,家裏的東西早空了。
維娜掏了掏乾坤袋,發現沒有他們能吃的。“現在哪裏還有吃的東西?”
男人愣了一下,想了想,“糧食鋪應該有,就是不知道他們家人在不在。”
蘇裏把結界解開,讓男人帶頭,“去看看再說,走吧。”
男人拉著自己媳婦一起,兩人在前麵帶路。院子門吱呀一聲,這是他們這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出門。
宋齊雅跟在他們身後,旁邊的圍牆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見他們出去,也有點意動。
斷糧的不是一家兩家,鄰居一家人更多,四個大人加上三個孩子,早就餓得受不了。
“不管了,跟上吧。”鄰居兩口子手裏拿著火鉗,快速跟上宋齊雅他們。
一家一家經過,人數也在不斷增加,不知不覺中,幾個人的隊伍不斷擴大成一個長隊。
人們手裏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火鉗、扁擔、菜刀、撈飯勺等等,他們臉上猶帶著警惕,餓得麵黃肌瘦,看什麼都想啃上一口。
隊伍安靜而又迅速地往糧鋪而去,沒一會兒,糧鋪就到了。
門外的人和門裏的人都有些緊張,糧鋪老板順著門板縫隙看出去,一大群人站在門口,手裏還捏著銅錢。
“李老頭,開門,還有米麵賣嗎?”
男人做餛飩生意,是糧鋪的常客,老李認真地看了他好幾眼,確定是本人,才開門,“有一點,你們要的多不多?”
老李問的同時,眼睛一直在宋齊雅幾個人身上打轉,這幾個孩子模樣的,是修士吧?
他驚疑不定,有點後悔開門了。
男人身後的人早已等不及,吃的就在眼前,他們還磨磨唧唧的,成心的嗎?
一個尖嘴猴腮的幹瘦老頭看準時機,一個猛衝,就想進去搶。
他周圍的人也動了歪心思,一個個往前竄。
前麵的人差點被撞翻,怒目看著還要往前擠的人,“幹什麼幹什麼?都是街坊鄰居的,你們還想硬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