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幟看著手中的五個字,有些不明所以。提筆寫下“下課說”三個字後,把紙條丟了回去。
英語課上課了,英語課下課了,老師口中嘰裏呱啦一堆新詞彙,從兩個各憂其事的學生的耳朵裏進入又匆匆鑽出,留不下任何的痕跡,似乎從沒有來過。
好在二人今天沒有被點到名字回答問題,否則免不了一陣沉默的尷尬。
大事越不幸,小事越幸運。這是生活的小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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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老師前腳剛走,武鶴謙後腳便竄到了沈幟身旁。
“幫我個忙唄。”
“什麼忙?”
“你先說幫不幫我。”
“你先說什麼忙?”
“我怕我說了你就不幫了。”
“沒事,你先說說看。”
“那你不許著急拒絕。”
“好。”
“文化節,我彈琴,你唱歌。”
“我拒絕。”
武鶴謙的眼中瞬間失去了高光。他扒著沈幟肩膀前後晃動,把沈幟晃得像個不倒翁老頭。
“求求你了,哥,爹!車誌華他暗算我,他看沒有人報名就給我圈上了,我自我介紹的時候就不該說我會樂器。沒把女生騙來,把這老哥們騙來了。”
“你不是彈貝斯的嘛。”
“我花了十分鍾和他講貝斯和吉他的區別,他根本沒聽進去。”
“那你不去不就完了嘛。”
“不行啊,老車說要是我不去,下次校長要是來教室檢查學生儀容,他就不提前和我說了。”
見沈幟閉著眼沉默不語,武鶴謙又用力搖了搖不倒翁。
“沈幟,你說了不著急拒絕的~”武鶴謙以嬌媚的語態魅惑著沈幟,好懸沒給他誘惑地吐出來。
“那我想想,那我想想,我...周末給你答複行吧。”沈幟受不了對麵這老爺們的媚態,隻得先應付過去。
“好哥們,等你消息!要是你真答應了,我就算欠你一個人情,是當牛是做馬隨你選。”
看著武鶴謙遠去的身影,沈幟鬆了口氣。雖然他唱歌還算不錯,但要這個社恐站在全校師生的台前大大方方唱一首歌,怕是歌完了半條命也沒了。
要他表演節目?哼,他沈境澤就是餓死,死外邊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當著幾千號人的麵唱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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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幟!沈幟!”
王雨豪邁的叫聲把教室裏的嘈雜硬生生壓了下去,學生們頓時閉上了嘴,齊刷刷看向一臉驚愕的沈幟。
在班上一些腦回路清奇的女生看來,這倆人真是太可疑了,一個運動氣息濃厚的陽光帥哥,每次都是以宣誓主權般的姿態來找自己那同樣帥氣的沉默小狗。
每當“沈幟”的叫聲響起,王雨都是笑容滿麵,而沈幟的臉總是像熟透的蘋果般紅通通的,然後“嬌羞”地出去說些悄悄話。這怎能不令人遐想?
要不是王雨的女朋友大家也早已見到了幾次,沈幟的清白就算是徹底毀了。
不對,王雨難道是,腳踏兩隻船,還男女通吃?
沈幟成為焦點時,總是會尷尬的無地自容,他匆匆走出去,找到了罪魁禍首。
剛見到滿麵春風的王雨,沈幟便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腰上狠狠捏了個旋。
王雨隨即偏眼含熱淚地扶著牆蹲下,扭得像一條蛆。
“疼,疼!錯了錯了。”
“真別捏了!斯,哦!”
“韓璐,韓璐沒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