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沈幟瞪著一旁的王雨,一字一頓地問,“你還認識她?”
“哎呀,我當時問過武鶴芸,她說她化學一般,但是有個朋友化學好,就給我介紹了一下,我一看正好是老熟人,心想這不巧了嗎,就給你帶過來,想著給你個驚喜。”
王雨看著沈幟,還以為他是因為高興過頭而呆滯,自己一副投桃報了當年李的喜悅的神情:
“那你倆聊,我先走了啊。”
王雨走進教室,牽著吳桐的手又走了出來,樂嗬嗬和二人道了別。
“他倆還是這麼甜啊。”
“嗯呢,王雨也還是那麼討打。”
“你要回家嗎?”韓璐笑吟吟地問。
“嗯呢,你呢?”
“我還是回宿舍呀,等你和我說完事就走。”
“那走唄,正好順路,邊走邊說,”
“你回家我回宿舍,哪裏順路啦!
“其實是想和你多待一會。”
有時候,腦子是跑不過嘴的。當有所意識時,往往話已經出口了。
韓璐驚了,驚喜的驚。
沈幟也驚了,驚恐的驚。
天殺的!難道思考了一天把我思考到發情期了嗎?
我說這話也不害臊嗎!
呼吸越發困難,汗珠快要從額頭上冒出。
這其中有沈幟緊張的原因,也有一部分原因來自於老天爺。
他想要玩一個小小的把戲,這是他最後的預警了。
“那我們走吧。”韓璐說。
沈幟是緊張,但他不是傻,他聽得出來少女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嫌棄的味道,反而,帶有一種令人愉悅的香甜氣息。
這使他極快地鎮定下來。
“走吧。”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各自穿著最具青春感的衣裳,走在最單純的路上。
他們時而嚴肅交談,時而歡笑戲語,時而湊近來做些肢體接觸,時而跳著步子拉開距離。
世界的一切,都淪為了二人世界的背景與舞台。
不關心電,不關心雨,今夜隻關心你。
沈幟這麼想。
韓璐這麼想。
老天爺不這麼想,丫的眼裏有光是吧,不關心電不關心雨是吧。
把我那麼好看的月亮妹妹都當大號電燈泡了,也不關心我了是吧!
看我讓你們關心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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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都和你說了我想來文科班嗎,你怎麼還找人給你補化學呀?”
“因為,我怕你是因為我學理無望,不得已才學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