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此時對丟失的刀毫無頭緒,甩了甩頭,拋開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鈴兒,我爹現在在哪?”
秦鈴兒粉嫩的小臉上頓時露出焦慮,“家主伯伯現在在議會廳,和長老們開元老會呢?不過......”頓了頓,秦鈴兒接著道:“秦鼎哥哥,你找家主伯伯的時候可要小心點,他今天的心情好像非常差,之前還和三長老大打出手呢?兩人打得可凶了,家主伯伯甚至動用了‘雷霆蓋世’,可嚇人了,整個家族都被籠罩在黑雲之中。”
雷霆蓋世,中級離階禦元技。是以自身元力為引,聚集天地間元氣,借天雷之威攻擊敵人。此禦元技一旦動用,雷聲嘯嘯,烏雲蔽天。雖然隻是中階,其威力和氣勢卻堪比高級離階禦元技。這禦元技除了家主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修煉。秦鼎也隻是見過秦天陽在三年前和趙家家主發生衝突時暴怒之下使用過。
“和三長老大打出手?”秦鼎感覺奇怪,秦天陽雖然是一家之主,可和長老動武這種魯莽的事,應該不會出現,要知道,六位長老的存在就是製約和彈劾家主的。
“恩,今天不止你發了召集令,駐守在礦恒山莊的大長老也發了召集令。”
秦鼎心中一驚,礦恒山莊是秦家收入的主要來源,礦恒山莊一旦出事,家族勢必受到重創。
“出什麼事了?”秦鼎眉尖上挑。
“大長老發了召集令後還派了一名家族人回來報信,我以為你出事了,急著找爺爺準備讓他去幫忙,正好經過議會廳,聽到那報信的人說有一波不知身份的人在攻打山莊。家主伯伯聞訊就帶著正在大廳的二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去了礦恒山莊。出大廳的時候家主伯伯讓我找爺爺和五長老,讓他們鎮守家族。還是家主告訴我爺爺和五長老在疏鬆亭的呢,我到疏鬆亭的時候,爺爺正吵著要去看發生什麼事了,可五長老不讓爺爺走,非讓爺爺下完那一局,直到我告訴爺爺家主讓他和五長老守家後,爺爺才和五長老繼續下棋。”
發射召集令一般都沒有人會回來報信,因為召集令發射就意味著有大事發生,家族的人看到信號,便會有人前去支援,但以大長老的謹慎,派人回來報信也屬情理之中。
“你這小妮子,之前不是說找你爺爺學習禦元技嗎?怎麼現在又成了找你爺爺去幫我?”秦鼎憐愛地捏了捏秦鈴兒的瓊鼻,好笑地問道。
秦鈴兒被秦鼎這麼一問,整張玉臉頓時通紅,似血欲滴。少女情懷不經意被人點破,那種嬌羞自然流露無遺。
秦鼎見秦鈴兒如此模樣,心中莫名的一陣躁動。平複了下心情,秦鼎扯開話題問道:“那山莊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秦鈴兒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慶幸秦鼎沒有繼續糾纏剛才的問題,臉上殘留緋紅,笑盈盈地道:“聽說隻是一小波黑衣人騷擾性的攻擊,家主伯伯帶人去之後,那些人就逃走了。不過,回來之後,三長老便和四長老對家主發難,然後家主就和三長老大打出手,當時我和爺爺他們在一起,烏雲遮天的時候,爺爺和五長老都盯著天空看,隨後他們就說看到了從你那個方向發出的召集信號。爺爺很嚴厲的叮囑我不許亂跑之後便和五長老離開了,爺爺離開了一會,烏雲才消散。之後我才聽其他族人說是三長老和四長老不滿家主伯伯,要他退位讓賢,他們才打起來的。”
“黑衣人?和劫刀的是一夥嗎?好一個聲東擊西。也難怪我等了那麼久才來人,原來是家族裏起內訌啊。”秦鼎心裏如是想著,隨後又擔心起秦天陽的安危,對秦鈴兒道:“鈴兒,我要去一趟議會廳,你先回去修煉,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秦鈴兒不舍地鬆開抱住秦鼎手臂的玉手,乖巧的輕點頷首。
和秦鈴兒分別後,秦鼎徑直來到議會廳門前。推開議會廳大門,進入議會大廳。此時氣氛詭異的沉默,秦鼎反手關上大門的吱呀聲異常清晰。
大廳之上,家主秦天陽麵色陰沉地端坐在主位,還有四位老者,分左右兩側坐立。這四人,秦鼎是知道的,一身白袍臉色鐵青的老者是三長老,三長老下手坐著滿臉氣憤的老者是四長老。和三長老對坐,手中把玩著黑色棋子的老者正是嗜棋如命的五長老,五長老下手,一身灰袍,神色淡然品著茶的便是秦鈴兒的爺爺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