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男人擦脂抹粉可不常見，您這都是跟誰學的呀？”
“孫樂師化妝的手藝很好麼？能不能給我們化一個看看？”
話匣子一打開，店裏的幾個小浪蹄子立馬一窩蜂湧了上來。
“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孫樂師給誰化妝也輪不到你們。”柳掌櫃這種生意做了多少年的人精，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怎可能沒有，見灩娘眼睛裏全是小星星，笑著道，“孫樂師，你給我們東家化一個看看呢，也讓我們開開眼。”
“是呀是呀，我們還沒見過男人化妝呢，孫樂師快給我們露一手瞧瞧。”幾個小浪蹄子又湊了過來嘰嘰喳喳。
“行，這還不簡單。”孫濟陽一口答應了下來，灩娘也滿心歡喜地坐到了妝台前。
“你可別給我化成大花臉哦。”
“哪能啊，姐姐坐好了，讓我好好瞧瞧。”孫濟陽湊近了將她的眉毛五官細細打量一番，笑著道，“姐姐天生麗質，眉目如畫，就是不化妝也好看得很呐。”
“咯咯，就你嘴甜。”
一把狗糧撒的，差點沒把圍在一旁的幾個小浪蹄子給噎死。
接著他便拿起粉撲眉筆，給她細心地描眉施粉，手指時而觸碰她的麵頰嘴唇，惹得她一陣臉紅心跳。不過他自己倒是神色坦然，專心致誌地化著妝，心裏並沒有太多其他想法，畢竟這種事情於他而言再平常不過，
“化個妝而已，全這麼盯著我幹嘛，搞得跟要吃了我似的……”麵對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神，他無奈想道。
灩娘滿目柔情地望著他，那綿綿如水的情意，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柳掌櫃笑而不語，小浪蹄子們一個個羨慕得不行。
“浪漫得一匹……”
“甜死我算了……”
“睡過了，鐵定睡過了，沒睡的話今晚鐵定睡……”
男人化妝的確是新鮮，原本在店裏看貨買東西的女人們此刻也全都湊在旁邊圍觀，一個個驚奇不已。
“這孫樂師居然還會化妝？瞧這手法，還挺別致。”
“哎呦，化的真是不錯，把灩娘化得跟個仙女似的。”
“我養的那個小白臉怎沒這等本事？媽的，回去就讓他學，學不會就給他踹了……”
“好啦，大功告成！”也就盞茶的功夫，一個精致而淡雅的妝容就已完成。
灩娘滿心期待地對著鏡子細細一看，自己都隻覺驚豔無比，“這還是我麼……”下一刻，笑得那個甜喲……
“哇！孫樂師好手藝！這妝化的，簡直絕了！”
“給我也化一個，給我也化一個！化得好，今後買胭脂水粉我就焊死在你們家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化得好，以後城西我就不去了！”
“過幾日我結婚，請孫樂師一定去給我化妝，我出十倍工錢！”
一個胖胖的女人，看了看孫濟陽，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白臉，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你個廢物！給我好好學學！”
小白臉泫然欲淚，“媽的，又要會音樂，又要會化妝，小白臉這行越來越難混了……”
最後迫於輿論壓力，孫濟陽又給兩個店裏的老主顧也化了個妝，反正順手的事，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柳掌櫃看得是真心感激，“這兩個老娘們，一會到我們這買，一會到城西去買，這下可給她們焊住了，錦娘那騷狐狸鐵定氣吐血……東家這小白臉當真是沒白養……以後得讓他常來……”
出了胭脂鋪，天色已經不早了，回香源閣的路上，二人又經過灩娘的那間成衣店，馬掌櫃站在門口遠遠地就看見了二人，笑著打起了招呼。
“掌櫃的，孫樂師，近來坐坐呀。”
灩娘邊走邊笑道：“對我這成衣鋪子你可有什麼建議？”
“有！建議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