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照進餐廳,夏歌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雙如水的眼睛。“我肯定是在做夢。”
於是,他又閉上眼,想側一下身換個姿勢繼續睡,卻發現身體有些麻,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微麻的感覺中還有點軟軟的,鼻子中透進一股甜甜的香氣,摻雜了一絲酒香。疑惑中,他又睜開了眼。還是那一雙眼,眼眸中透出笑意,“你醒了?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有點像蘇有朋啊?”
夏歌沒有回答,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夏歌感覺有點懵,心裏兀自想著,昨晚發生什麼了?這個樣子,到底是我把她那個了,還是她把我那個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想著想著下麵起了反應。
袁水清感覺到他身體起的變化,臉一紅,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壞東西!”慌忙爬起來,跑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少頃,又偷偷地瞟向他。
夏歌這時才看清她和自己的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暗自鬆了口氣,雙手撐地,坐了起來。正常人總覺得這時候發生點什麼,也是很美好的,可是夏歌剛失戀的心情,讓他蕩不起多少興致,反而覺得如果真發生了那些事,會比較麻煩。夏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生理反應,不禁有些尷尬,男人的心理和生理果然不是同步的。
“喂!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沙發上的袁水清看到他坐在地上發呆,開口問道。
夏歌聞言有些茫然,半晌後,喃喃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把過去的事徹底忘掉,過去的那些工作不想做了,租的房子也退了吧,換個環境,隻想一切從新開始。”他抬頭看向窗外的陽光,陽光撒在臉上,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她過上了有錢的生活,應該會很幸福吧?……”
北京一處高檔小區,位置最好的一棟樓裏,“嘭嘭哐哐”的聲音不斷從一套房子裏傳出來。屋裏已是一片狼藉,一個男人鼻青臉腫地站在如同廢墟般的臥室裏,向一個女人怒吼著,“郝蕾,都TMD三天了,你就是不肯說出那小子是誰?你越護著他,我就越不會放過他。我長這麼大,就TMD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對男女正是方少華和郝蕾。
“少華,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不會再打擾我們了,你就把那天的事忘了吧。”郝蕾央求著。
“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如果不說出來,就給我滾出去,公司你也別想呆了。”方少華怒喝著,脖子上青筋乍起,神色猙獰。
郝蕾眼淚奪眶而出,感覺有點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半個小時後,方少華神色陰沉的走出小區,掏出電話撥通了個號碼,“江叔!有件事請你幫我辦下,這件事別跟老爺子說,我要廢掉一個人,他叫夏歌,可能有些功夫,你派……”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在靠近西四環的正陽大街上,夏歌低著頭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他昨天已經把工作辭了,然後去以前住的地方把東西打包寄回了老家,退了房子,隨後找了間浴場過了一夜。今天,他打算到順福裏小區,向袁水清告個別就回老家了。
夏歌走到袁水清家的時候,發現門是開著的,心想這姑娘心真大,敢隨便在馬路上救人,還敢隨便開著門。
一進門,夏歌忽然感覺不對,腳後跟猛然發力,雙腳離地5公分,身體如平移般突兀向前飄了一米遠,身後響起棍棒打擊到地麵的聲音。夏歌迅速彎曲左腿,右腳腳踝微轉,旋轉踹向右後方,一個人影瞬間拋飛出去。
此時,夏歌才看清屋內的情形,袁水清被綁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嘴被塞住,一直在掙紮,卻被旁邊站著的兩個中年壯漢死死按住,眼神正焦急的看著自己。客廳裏還有兩個人,一個人站在沙發旁,四十歲左右,中山裝,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國字臉上有條疤痕,雙手雖然攏在兜裏,但身體中像是繃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被沙發旁站著的人擋住。右後方被他踹飛的那個人,是一個長相猥瑣二十多歲的倒黴蛋,像蝦米一樣躺在地上起不來。
“啪!啪!”拍著掌,沙發上的人站起,露出臉來,正是方少華,“夏兄弟,你果然身手了得啊!嘿嘿,幾天不見,我可是想死你了。你小子倒是動作很快啊,昨天剛找到你公司,就聽說你辭職走了,到你的窩裏,又聽說你TMD的退房了,昨天找了一整晚,賓館沒你的入住信息,車站也沒有你離開的信息。還好,少爺我的能量夠大,查到你在這裏出現過。說到這裏,真要佩服你了,幾天不見就又有個漂亮的相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