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濮集和太子皆是震驚暗道不妙,宣遲原以為衙役對屍體失蹤之事有所隱瞞不滿的問到:“那衙役不是說隻有凶殺案的人的屍體才會失蹤嗎?怎麼義堂的所有屍體都沒有了?”李擁回稟到:“義堂的守夜人醒來之後也非常震驚,我詢問了當場的人,也都是說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走,我們去義堂看看。”濮集眼色示意並安撫宣遲說到:“那衙役估計現在也是懵的,所有屍體都失蹤了,這事可不小,趕緊去現場看看。”
來到義堂,濮集和太子細細詢問了當場的守夜人和當值的衙役,人都沒什麼嫌疑沒什麼可疑之處,隨後又檢查了義堂各處,濮集發現了兩個可疑的地方。義堂有大致可以分為兩間,一間小的,官府用來存放還未結案的屍首,另外隔出來的大間是收斂正常或意外死亡的屍首,義堂和官府合作用一個地方本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怪就怪在,大間有一股藥香味,小間沒有。
宣遲對藥理不了解,沒有注意到這大間裏若有若無的藥香味,還在現場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而濮集正在尋思,到底誰在大間裏麵用了藥,藥的作用又是什麼?迷藥?為了迷暈所有人再將屍體搬走?還是什麼?
宣遲對藥理不了解,沒有注意到這大間裏若有若無的藥香味,還在現場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檢查到停屍床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床邊有半個鞋印,腳印很模糊,第一次檢查的時候沒有看到,現在看來這個腳印很是可疑,立馬高聲喊來了正在沉思的濮集:“老師,你過來看,這裏有半個腳印,”接著宣遲繼續說到:“按理來說現場的腳印都會很模糊,這義堂又是個泥巴地,踩出來的腳印應該會很清晰,但這半個腳印卻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濮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俯身摸了鞋印上的泥土,說到:“昨天是沒有下雨的,剛剛問過義莊的人,屍體是今天下午送過來的,而今日晌午時候下過一場大雨,傍晚十分才停,隨後夜裏義堂的人就昏睡了過去,這半個鞋印邊上的泥土還有些軟,而且蓋住了其他雜亂的完整的鞋印,應該是趁大家都熟睡之後踩上去後再抹掉的。”宣遲繼續說到:“這人做事很謹慎,如果不是這場雨,不然也不會留下這麼深的腳印,這真是天助我也,隻要找到這個鞋印主人,就能夠找到運走屍體的人。”說完太子便喊了衙役們過來。
屍首全部消失後,李擁醒來隨即就吩咐了衙役將今晚所有人全部扣押在義堂,沒有人出去過。於是太子吩咐到:“立馬召集今夜在義堂所有的人,將鞋子印子全部對一下。”李擁夜立馬督促了衙役查驗每個人的鞋印,有了結果後李擁立馬上報:“殿下,昨日當值的衙役和守夜人全部都查驗了,沒有人是這個鞋子的花紋。”此話一出,太子疑問道:“怎麼可能?沒有?”濮集也感到詫異,想了想說到:“立馬將昨日檢驗茶樓屍體的仵作叫過來。”太子和李擁都不明白為什麼濮集要喊仵作過來,仵作不是已經檢驗過屍體,沒問題就是摔死的嗎?
沒過一會兒,衙役領著仵作回來了,濮集問仵作昨日是否仔細查驗了茶樓屍首,仵作以為濮集在懷疑給茶樓屍首作假,憤憤不平說到:“大人您這是說什麼,不說我是第一仵作,但我也是這永澤城有名的仵作,以記性和眼力聞名,半月內的屍首,什麼死因,什麼特征,我都能夠回答出來並且也沒有判斷失誤過,怎麼可能檢查錯一具簡單摔死的屍首?”濮集擺手:“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你剛剛說你記性很好,那你記得昨日那屍首穿的什麼鞋子嗎?”此時太子也意識到濮集問這個原因,心裏發怵,但還是相信自己老師判斷,接著濮集的話說道:“本殿下在此,不是來向你問罪的,不用擔心,速速將你知道的說來。”
仵作看向太子和濮集好像也意識到了重要性立馬說:“昨日茶樓墜樓的那個人,是外地來這裏經商的,是個行腳商人,穿的鞋子我有留意過,是現如今珍寶閣裏最受行腳商人喜愛的的那款,殿下可以直接珍寶閣去查問一下。”太子揮揮手,李擁立馬會意,半個時辰後,李擁珍寶閣的掌櫃和那款鞋子來到了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