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元的發問(1 / 2)

棧橋上的人越來越多了,摩肩接踵,一詞和廖天元不得不在這些人群中小心的穿梭著,終於快走下棧橋,路過一詞剛才買鮑魚的小攤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正吵嚷著什麼,一詞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可隨機一個熟悉尖亮的女聲讓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哪有你們這樣欺負外地人的,給青島人長點臉行不行?”

是白冰的聲音!

一詞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人群裏麵有著應和著,“是啊是啊,沒一點素質,你們之前怎麼不說清楚?聽我們外地口音就欺負我們啊?”

然後便聽到一個男聲“你們愛買不買,別擾了我的生意!”

“你太過分了!”又是白冰的。

一詞拉了拉廖天元的胳膊,示意廖天元停下,“爸,我同學好像在裏麵。”

廖天元早已注意到這邊的爭吵,隻是他懶得多管這些閑事,所以才裝作沒有看到繼續走,可被一詞這一拉,也不得不停下,笑了笑不做聲,一詞便湊過去,廖天元朝一側走了走,明顯的,他是不想參與這樣的爭執,一詞剛走過去,便突然從人群看到了一個個子高高的瘦瘦的中年男人,很是熟悉,步山傑?

一詞反應過來是步山傑的時候,心內一動,本來想湊過去的衝動,愣是壓住了,這個步山傑是何時回來的?怎麼和白冰跑到這裏來了?但不管怎麼樣,有這個男人在,白冰應該無事的,自己還是別多管閑事了,免得白冰的麵子也不好看,便轉身退了回來,看到躲在一邊的廖天元的時候,有些疑惑他跑的那麼遠,廖天元也疑惑一詞的突然折返,一詞便道,“我們走吧。”

“嗯。”廖天元也不多問,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他今日的衣服實在太顯眼了,別人才不管他是何身份,隻要穿著製服,他便該有義務管這些糾紛,警丅察也好保安也罷,隻要穿著製服,便逃脫不了這樣的是非,他們剛想下了棧橋的時候,便聽到那邊攤子上嘩啦一聲,然後本來圍著的人群突然四散開來,估計是起了肢體衝突了,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句話果然不假,廖天元還是不打算停留,剛拉了一詞的手快速下棧橋,卻被四散開的人群給看到了。

“哎,那個警丅察兄弟,你也不管管麼!”

這一句話,把人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然後便聽到有人說,“這個警丅察不給力啊,在這逡巡好大會了就跑了!”

廖天元皺眉,一詞也愣了愣,沒想到穿著這衣服出來還會染上這樣的是非,麻煩找上門來了,很快便有個看起來20多歲的女人過來拉扯廖天元的胳膊,聲音激動而憤怒“你們青島的小販欺負人,青島的警丅察也是吃幹飯的嗎?走,你看看你們青島的社會秩序!”

一詞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跳,廖天元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皺眉的陰鬱忽然讓一詞有些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執意讓他穿著這衣服出來,還攤不上這事情……而這個時候白冰竟然也看到了一詞,她興奮的過去,“一詞,你也在……”一句話沒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和步山傑在一起,不禁有些難為情,而這個時候人們的目光已經集中在了廖天元的身上,他高高的瘦瘦的,加上一身警服,很是顯眼,隻見他輕輕的推開了那個女人抓著他胳膊的手,心知情況到現在,自己不得不管了,他回頭,剛想說什麼,看到了正皺眉看向他的步山傑,廖天元稍微一愣,隨即沒有理會,而是朝那個女人問道,“怎麼回事?”

“呀,一級**的肩章!”忽然有人認出來了,這一句話不打緊,人群忽然靜了,而那個外地的女人卻是不理會,說道,“這個攤主,我們買烤鮑魚,問多少錢,他說十塊錢,可烤好了賣的時候卻說十塊錢一個而不是一串,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你可得評評理!”

廖天元覺得這有些不可理喻,這樣的事情到處都在發生,如果讓他挨個去管,他早晚會累死了,他聽完之後便沉默,這件事也本來該不著公丅安局管轄,他想了想,掏出來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打完之後便朝女人道,“棧橋管理處的人很快會來給你協商此事,放心吧,稍等一等。”

“我說你這個警丅察是什麼態度?你是警丅察難道不該管這件事麼?還找別人?你們青島這是明擺著欺負外地人啊,沆瀣一氣,真是後悔來你們這鬼地方了!”女人聞言有些不依不饒的說著,廖天元也不理會,而是看向一詞道,“我們走吧。”也不理會步山傑,他已經聽到有人在說,“那個就是廖天元……”的話了,一詞見此,也巴不得離開,本來美好的心情因了這個意外的插曲而讓人心情不爽了,白冰本來想湊過去喊一詞,卻被步山傑拉住,步山傑大步朝前,在那個還要追上來的女人耳邊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後,那女人稍微一愣,隨即指著廖天元的背影道,“局長又怎麼了?信不信我回去就把這件事放到網上去,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

廖天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步山傑,步山傑隻是微微的笑,一詞卻有些煩了,這個女人的不依不饒讓本來對她的同情心也化為烏有,她注意到已經開始有人錄像了,她現在最是討厭這個,冷冷的語氣衝著那個跟上來的女人道,“不是說過了麼,棧橋管理處的人會處理好此事的,你還是想想怎麼挽回自己的損失而不是繼續在這作踐自己的臉麵以證明自己的無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