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想要睜開眼睛都很難。我這是怎麼了,昨天睡覺前還好好的,不知不覺意識又陷入無邊的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聲音入耳,看來他性命已經無礙,雖然現在意識還未清醒,但過段時間就會清醒,隻是要恢複如初還需慢慢靜養才行,我這裏準備了幾服藥,待水燒至沸騰慢慢放入草藥,來回熬三遍,熬出藥汁,早晚各服用一次即可,到時他身體自會好轉。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你們好好看著他就不必相送了。那麻煩鍾神醫你了。我這無礙,到是此子來曆不明,你們如此唐突就救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禍。神醫此言差已,老漢我粗人一個,也不懂的這些,隻知道如果我見死不救,良心便不安。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就好,我這就走了。隨著腳步聲慢慢遠去,楊康的意識又逐漸陷入黑暗,到底發生什麼了,這裏是醫院嗎,我是在做夢嗎。在意識模糊之間隱約感受到一個柔軟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液體隨口而入,好芳香的氣味。三天後,楊康睜開眼睛,打量著陌生的環境,粗糙的木板床,房屋內隻有簡單幾件裝飾。這是哪,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裏,越想頭越痛,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走了進來,粗麻布衣,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床上的楊康,隨即大聲喊道:爹爹,這個弟弟醒了。弟弟,楊康奇怪著看著少女,她叫我弟弟,看她樣子不過十二三歲,片刻後,楊康麵露驚慌表情,我這是怎麼了,我的雙手,這麼小的手是我的嗎,我要鏡子,對著少女歇斯底裏的吼道,快給我鏡子,小女孩很明顯被楊康的表情嚇到的,驚慌的拿著一麵古銅鏡子來到床前,楊康一把奪過鏡子,鏡中倒影的是一張幼稚的臉龐,臉色蒼白,但難掩秀氣。呆呆的望著鏡中十歲左右的麵孔,片刻後把鏡子遞還給小女孩,口中自語到,這真是一場好夢,居然夢到自己小時候,隻是我小時候似乎不是這個樣子,好累,隨即躺下,沒事的,醒來一切就會恢複如初了。小女孩看著楊康醒來後奇怪的動作,又平淡的睡去。什麼嗎?莫名其妙的吼我又若無其事的睡著了,早知道這麼壞,就不該救你了,想著這幾天照顧小男孩,臉上不禁顯現一抹紅色。沒過多久,麗兒,聽說那個小男孩醒了,隻見門口走進來一個滿臉胡須大漢,爹地他剛才醒來,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脾氣,又睡著了,小女孩嬌嗔的說道。聽鍾神醫說,他因受過重傷,可能記憶會出現混亂了。等他再次醒來應該就會好很多吧。看來這幾天還是要麻煩我們麗兒多多照顧他了,爹地,你說什麼了,要不是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才懶得照顧他了。
入夜,楊康輾轉反側,醒來已經多時,努力回憶著最近的記憶,試圖理清思路,我那天應該和往常一樣,怎麼醒來就會這樣,我記得那天睡覺前我在看一本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那本書寫的是什麼內容,想到此處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書中內容。既然想不起來就暫時不想了,看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並非一個夢,不然身上殘留的痛楚,不可能自己還會醒不過來,隨即楊康雙手環抱,右手五指緩慢的敲擊自己左手,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即腦海中閃現畫麵,那天我應該和往常一樣,但是一定遇到了某個人,那本記憶中的書是他送我的,而書中內容使我陷入沉睡,送書人應該是趁那個時候對我做了些什麼,而其中一定發生了一些他無法掌控的事情,不然解釋不了我此時的狀況,最有可能的便是其他人插手,無論何人插手,他們並非普通人,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情無法用科技解釋。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我自身的存在已經可以側證這些事情。至於為什麼選擇是我還無從猜測,但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我眼下當務之急,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壞,在自己昏迷期間聽到的對話中可以明白,看來這段時間不能多言,否則言多必失,隻是想著這具身體,就一陣無語,雖然常常會想象自己突然又擁有了失去的青春,但眼前這種情況實在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