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你當是在市場上買菜啊？一下子就給我砍掉40文，我喝西北風去啊我？”
女人尖酸刻薄道。
蘇暖：“真不能便宜點呀？”
“不能！”
蘇暖一點也不惱，笑道：“那姐姐先把衣服放一放，我們再去轉轉。”
說完，招呼弟弟妹妹們就要走。
掌櫃一口氣堵到胸口，見那四姐弟都走出門去了，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賭哪門子氣，他們能給得起錢就行了！
叫道：“你們回來，我給你們便宜點！220文，再也不能少了。”
蘇暖：“210文。”
“行行行，拿去吧！小地方來的吧？就是摳摳搜搜！”
蘇暖付了錢，帶著弟弟妹妹們就走。
走出好長一截，蘇暖在回頭一看，就見弟弟妹妹們更加蔫頭耷腦，一點活力都沒有了。
“賣冰糖葫蘆兒——”
正巧一大叔扛著糖葫蘆從麵前走過，蘇暖將他攔住，十文錢一串糖葫蘆，想了想買兩串吧，買四串的話，三個小家夥又不知道要心疼成啥樣了。
“來吃糖葫蘆——”
蘇暖一手一串糖葫蘆，歡快地叫他們。
聽到好吃的三個小朋友居然無動於衷，依然打不起精神。
蘇暖將一串遞給羅青鬆，一串自己吃掉一顆，然後讓羅姝拿著。
“小鬆，你跟弟弟一串，我和小妹一串，吃吧，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
“嗯……”
三個人木訥地咬了一口，味同嚼蠟似的，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怎麼了？你們怎麼不開心呀？”
“沒有……”
蘇暖左手提著用繩子綁好的衣服，右手鬆鬆地拉著羅姝的小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你們很不喜歡剛才賣衣服給我們的那個嬸嬸，對吧？”
“嗯。”
三個人輕聲恩道。
他們很不喜歡。那個嬸嬸的表情眼神動作，都讓他們心裏很緊張，像是有刺在紮他們一樣。
蘇暖道：“是不是挺怕她的？”
三個人沉默了一下，用更小的聲音嗯了一聲。
“為什麼害怕她呢？”
為什麼害怕？
羅姝半邊腮幫子包著糖葫蘆，仰頭看她：“那個嬸嬸是壞人，她瞪我們……”
小丫頭的詞彙匱乏，其實那個女掌櫃倒沒有瞪他們，隻是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羅青鬆道：“他不喜歡我們……”
羅修竹也道：“她就跟奶奶他們一樣，討厭我們，還翻我們白眼呢。”
蘇暖溫和點頭：“其實我也發現了。你們說說，要是下次我們再遇到像她這樣的人，該怎麼做呢？”
羅姝立即嚷道：“那我們就換一家店去買，不在她家買了！”
蘇暖看向兩個男孩子，兩個男孩子也點點頭。
蘇暖微笑著，“我們當然可以換一家去購買啦。”
“不過，你們想一想，你們是因為討厭她所以不想在她那裏買衣服，還是因為害怕她所以不敢在她那裏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