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開麻袋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是隻種雞啊，咋要殺掉啊，可惜不可惜？”
“不可惜，反正也養不起。”
她空間裏麵養兩隻母雞下蛋就行了，不需要再孕育更多的雞，養不下。
女人嗯了一聲，她是覺得怪可惜的，這大公雞養得好啊，毛色溜光水滑的，平時吃的估計都是好的，這兩個孩子居然忍心殺了……但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她在院子中撿來一根小凳子，往蘇暖麵前一放，道：“姑娘，這幫忙是可以的……”
蘇暖明白，道：“我給你支付五文錢……”想了想，道，“十文錢，大姐你幫我都處理好，夠嗎？”
她自己沒殺過雞，也沒有破過雞肚子，不會啊，都叫人家代勞了吧。
女人眼中一亮，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道：“姑娘，你叫我嬸子吧，我女兒跟你一般大。我跟你打個商量，五文錢給你宰殺好處理好，你能不能將雞肚子裏的給我？”
“這……”
雞肚子裏的？不就是雞胗雞心嘛，她自己很喜歡吃雞胗，有點為難啊……
女人又趕緊道：“我不要別的，就要雞腸子，別的雞胗雞肝什麼的都給你留著。行麼？”
“要雞腸子？要那個能幹嘛？”
蘇暖奇怪，還四下看了一眼，也沒見人家家裏養狗。
女人不好意思道：“家裏窮，也吃不起肉，那雞腸子弄幹淨了也是肉啊……姑娘，你看成嗎？”
她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有些卑微，蘇暖有點為貧苦百姓感到心酸，道：“可以的，嬸子。”
“娘，碗……拿來了。”
一個細弱的聲音傳來，蘇暖看過去，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端著小半碗清水站在旁邊，精神十分不好，魂不守舍的，麵色更是蒼白孱弱，看了一眼蘇暖，立即驚慌失措地將頭低了下去。
蘇暖看著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這個女孩子……
跟被虐待過一樣，怯懦膽小，一直神經緊繃高度緊張。
她身後跟羅姝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高興道：“娘，我把刀給你拿來了，現在就宰吧？”
女人接了刀，對緊張的女孩道：“你去燒一鍋水去。”
她姑娘聽了，將碗放在小凳子上，急忙往灶邊走去，那樣子像是得到解放了一樣。
同為女性的蘇暖忍不住盯著那個女孩的背影看去，心裏猜測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被重男輕女了？
“我女兒膽小怕生。”
女人解釋一句，彎腰從口袋裏將大公雞提了出來，男孩急忙上前幫忙。
男孩捉著兩隻公雞腳，女人將雞脖子上拔掉一小片毛，然後對兒子道：“雞腳捉穩了，要是把雞血碗打倒了，看我不收拾你！”
男孩：“知道了娘，我保證捉得穩穩的！”
羅姝有點害怕的樣子，躲在舒暖後頭，又探出半個腦袋好奇地觀看。
這嬸子果然是做事情的好手，手起刀落，公雞血就從脖子裏流了出來，一滴不漏的全都流入碗裏。
過了好一會兒，公雞不再折騰，也流不出血來，她才將公雞往旁邊的地上一扔。
回頭衝灶房方向喊：“水燒好沒有？”
先前那個女孩子很小聲的回答：“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