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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裏人剛開席的時候,臨安城中,雲啟淵也踏入了二皇子暫住的府邸。
天色剛暗下來,府中便掛滿了燈籠,燈火通明竟不輸白日。
雲啟淵跟著管家,一路走到了宴客的花廳。
他身後,還跟著扮成藥童的黑鷹。
他們到的時候,二皇子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他下手處坐著顧阿曼。
席間便沒有其他人了,看來今日是隻針對他自己了。
“公子,雲大夫到了。”
管家彎腰躬身,站在門口通稟。
二皇子抬眸,冷冷的看向雲啟淵:“雲大夫既然來了,那便入席吧!”
“來人,開席!”
雲啟淵帶著黑鷹入座後,便聽到二皇子的吩咐。
兩人抬頭望去,卻見剛才他們進來的門口處,一群衣衫清涼的女子魚貫而入。
雲啟淵皺了皺眉,明顯對這場景十分不喜。
二皇子還掛了一臉假笑:“這些可都是本公子在臨安城中,找到的容貌最佳的女子,她們最擅長的便是這雲綾舞,尋常人可是難得一見的,雲大夫可要好好享受。”
絲竹聲已經響起,那些女子每個手中都有長長的雲綾,隨舞而起,煞是好看。
雲啟淵眉毛都沒抬一下,更沒有看那些女子一眼。
全程隻有二皇子看得津津有味兒,坐在一旁的顧阿曼,早就氣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現在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可,二皇子雖每日把她帶在身邊,卻隻是像一個吉祥物一樣,隻用來驅散自己身上的與生俱來的黴運。
為了能得到二皇子的心,她每日都在迎合二皇子的喜好,別提有多累了!
此時見他看歌舞時那興致盎然的樣子,心中堵的厲害。
雲啟淵也不去碰桌上的茶水,靜靜等著二皇子的下招。
果然,歌舞一歇,一名女子留了下來,素手纖纖,給雲啟淵倒了一杯酒。
“雲大夫,奴婢侍候您吃酒。”
說著,就想在他身側坐下。
雲啟淵皺眉,將人擋下:“姑娘且自重,在下自己來就好!”
“公子?”
月嬌有些無措,看向上座的二皇子。
二皇子沉下臉:“雲大夫這是不給本公子麵子了?還是覺得月嬌入不了雲大夫的眼?”
“公子宴請,在下並未推辭欣然赴約,可公子該知,在下已有家室,夫人愛重,在下自也不能在外頭胡來,當拒女子於三步之外,公子語重了!”
“哼!既然女子當拒,那這仙客居的醉仙酒,雲大夫應當不會再拒絕了吧?”
二皇子冷哼,揮袖讓月嬌下去。
自己則執了酒杯,對著雲啟淵遙遙一抬。
仙客居的醉仙酒,香味甘醇,酒色清冽,染不得一絲雜質,確實是好酒。
雲啟淵舉杯,剛舉至唇邊,就覺得不對勁。
酒味中還夾雜著一縷不易察覺香味,他低頭,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是剛剛那月嬌身上的味道,與酒味相和,此毒聞之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