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依拿起鑰匙,鑰匙上吊著一個小木牌,上麵刻著兩人的名字,這是路言送她的,已經五年了,她一直掛在鑰匙扣上。
封依下了公交車,天已經黑了,路燈微黃的光照亮了道路,可是辦公大樓沒有一扇窗戶亮燈。
不會他已經回家了吧?
保安鎖好了門走過來,不等封依開口,保安大叔就問道:“小姑娘,又來接男朋友下班啊?”
封依點頭,臉頰微紅:“嗯!”
“公司的人今晚不是早就出去聚餐了?他沒和你說?”
聽著保安大叔的話,讓封依愣了一下:“我知道了,謝謝大叔!”
封依走到公交站台,隻覺得有些冷,是不是今晚降溫了,還是她穿的太少了?
封依拿出手機,撥打路言的電話,一陣忙音,她的心七上八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電話對麵很安靜,和以往沒什麼不同,路言溫柔似水的聲音傳來:“依依,今晚可能我要加班到很晚,你就別等我了!”
封依看著隱沒在夜晚裏的高樓,路言的話讓封依隻覺得冰冷刺骨。
寂靜的高樓擋住了月光,將封依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她的手涼的有些顫抖,無力下垂。
路言沒聽見封依回答,隻當她在耍小脾氣,哄哄就好,便沒當一回事。
封依一步一步走去保安亭,努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剛才的保安大叔:“大叔,您知道他們在哪兒聚餐嗎?”
“好像是叫什麼魅夜,你說,現在飯店的名字都越來越奇怪了,可能是因為人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魅夜這個名字不奇怪,因為它是酒吧,一間……很出名的酒吧。
為什麼麼出名呢?因為那裏的人都玩的很開。
封依冷寂的心沉了沉,眼中帶著希冀的光也微弱了幾分。
她上了最後一班的公交車,窗外燈紅酒綠的城市景象越來越陌生,心就像在去淩遲的路上。
等到站了,便也知道結果了,或是一場虛驚,或是淩遲處死。
封依迫使自己冷靜思考,可是她腦中雜亂,眼中帶著迷茫,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封依下了公交,還沒走出站台,就看見路燈下的一群人,那些是路言所謂的兄弟,路言是不會不讓封依和他們有什麼往來的,隻是認識,眼熟僅此而已。
可是不止有兄弟,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酥胸半露,裙子也短的勉強可以遮住臀部。
人群中,封依看見了一人,看見了那張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一張臉。
路言一臉的瀟灑不羈,身邊的女人親吻了一口路言的臉頰,臉上留下了紅色的唇印,就像個風流浪蕩的公子哥。
封依汗毛倒立,隻覺得惡心想吐。她知道,以前的路言經常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日子,自從認識她後,他也漸漸遠離這些人,沒想到這些隻是她自以為的,她以為他會為她改變。
他騙了她,他一直在騙她!什麼隻愛她,都是假的!
封依看著眼前糜爛的場景,眼中不覺盛滿了淚水,模糊了視線,隨著淚水一滴一滴的無聲滴落,場麵再次清晰。
她知道這不是夢,因為此刻她的心像被針紮的一般,密密麻麻泛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