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住了幾千年的地方,好似什麼都沒變,但卻讓我感到陌生。
翻出以前許多幼稚的無聊的東西,有信,有花燈,有話本,有字畫,全部都與寒徹有關。
我將它們都收拾好,丟到房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都容不下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寒徹站在我身後。
我看向他,道:“隻是覺得占地方,沒必要留著。”
其實,是看見那些東西,我的心都像撕裂了一般。
讓我不舒服的東西,又何必留著。
“那這支簪子呢?”他拿出了那支被人嫌棄過時的玉簪。
我道:“都過時了,沒必要留著。”
他握緊發簪,道:“我娶熙顏是迫不得已,天界需要與仙界聯合。我與她也隻是表象。”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越過他,回房睡下,奇怪的是,怎麼也睡不著。
後來我在他的幫助下當上了魔尊,也在魔界建造了一個集市,免得他們一天沒事可做,整日想著打天界。
但我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身影,我不願去回想。
看著桌上的花,我又忍不住數了起來。
一片,兩片……
那些侍女倒是無聊,閑聊著。
聽她們說這魔界不見光,這些花是需要靈力滋養才能開放,甚至隻要靈力充足還可以生出精靈呢。
真是無聊,靈力多的不夠用了。
那些精靈嘰嘰喳喳的,有什麼好?不過是可愛了些,但可愛能吃嗎?
我數到幾片來著?想不起來了,我幹脆放棄,重新數。
又聽見他們說,仙界的寒徹神君隕落了。
我一頓,也對,他都不知道幾萬歲了,也是時候了,可為什麼心裏有點不舒服?
臉上有些濕潤,甚至從臉上滴落在花瓣上。
這是……眼淚?
我哭了?
我為什麼會哭?
我扔了這討人厭的花,躺在床上睡去。
靈虛洞中,那人人說著隕落的寒徹神君枕在一塊破碎的石頭上,看著手中的一縷散發著藕粉色散盡光芒的東西發呆。
一隻精靈問道:“神君,這是什麼呀?真好看。”
寒徹看著手中的物什,道:“從前有一個人,他特別自傲,他不懂怎樣去相信其他人,他怕魔界和天界再起戰亂,所以抽取了一個人的情絲,這情絲承載著人的一切情緒,包括人性的惡。他還為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傷害了她。你們說這個人傻不傻?”
一隻精靈回答道:“嗯,為了不重要的人傷害自己的至親之人,那不能算傻了。要是我,才不會再理他,最好躲得遠遠的。”
“可是現在這個傻子,他後悔了,他應該嚐試著去相信她。”
“後悔了就有用嗎?”
另一隻精靈捂著這隻的嘴:“別說了。”
是啊,沒有用。
我從床上醒來,新來的侍從看著有些眼熟,可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