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在他身邊的唐幺幺卻是看的清。
赫連軒就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一會兒不擇手段,一會兒又像她認識的他。
這一刻是他。
樹下的秋千積滿灰塵,一看許久都不曾有人打掃。
赫連軒細心擦拭秋千,最後自己坐在秋千上。
以往他會和他的小幺兒一起蕩秋千,小幺兒明明害怕的抓緊繩子,卻還是笑的那麼開心。
可是,他再也見不到小幺兒了,那一日她就躺在他的懷裏,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小幺兒的血從溫熱變得冰涼。
她死在了他的懷裏。
他再也見不到他的小幺兒了。
“小幺兒。你可是還在怪小舅舅,小舅舅錯了,你來夢裏見一見小舅舅好不好?”
唐幺幺就站在他麵前,可是,他卻看不見她。
他從來不在意什麼驚虹,他隻願意守著他的小幺兒。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眼睜睜看著自己做出一遍又一遍傷害小幺兒的事。
可他隻能歇斯底裏的呐喊,卻什麼也做不了。
淚水從赫連軒的眼角滑落,可是他再一睜眼,又變得狠辣無情。
“來人!”
小廝誠惶誠恐的來聽候差遣。
赫連軒不屑的笑著,抹去臉上的淚水:“若是明日這樹和秋千還在,你就不必在了。”
當日,赫連軒屏退左右,請來了一位白發老者。
那老者四處看,嘴裏還念叨著,片刻,他便直直的盯著唐幺幺所在的地方。
唐幺幺嚇得躲在赫連軒的身後。
老者道:“府中衝撞了邪祟,待老朽施法,定能將他除去。”
聽了這話,唐幺麼還以為他是來收了她的。
可是老者手中的桃木劍對準的是赫連軒。
他念詞施法,赫連軒卻頭痛欲裂:“你在做什麼?”
“殺了他!。”
“什麼?”
“住手,你是誰?”
“我是赫連軒。”
“你是赫連軒,那我是誰?”
“我赫連軒想要什麼不惜一切都要得到。你?會嗎?你隻是一個懦夫,隻敢在一旁覬覦,束手束腳,把自己心愛的人推給別人。”
赫連軒在自言自語,旁人看來就是得了失心瘋,可是唐幺幺卻能清楚的分辨他們。
“殺了他,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
赫連軒對老者說道。
老者施法,赫連軒身體中出來兩個魂魄,雖然外表一樣,卻讓人一眼就知道是兩個人。
老者將兩個魂魄束縛在軀體之上。
原來不是失心瘋,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唐幺幺看去,她的小舅舅看見了她。
“小舅舅。”
兩人對視,勝過萬語千言。
“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赫連軒衝著老者喊道:“快,除了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老者開始施法,要除去她的小舅舅。
唐幺幺衝向老者,企圖打斷他的施法。
老者開口道:“你阻止不了我。可是你可以決定這兩魂魄的誰去誰留,但你也會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