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沐直接告訴他:“可以用地獄的無生之火。”
“聽說無生之火被天界的雲宿神君收走了。”
光沐看著既明,好似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光沐呢喃:“是啊,被他收走了。”
所以沒有無生之火,也正因為沒有無生之火,這些蝴蝶蘭才得以生長。
“聽說朱炎石所在之處,寸草不生。想必朱炎石也可以。”
既明邊說,邊觀察光沐的神情。
光沐一笑,神色落寞,胸口傳來悸痛,她仍麵不改色:“是,朱炎石也可以。不若你猜猜,它在哪兒?”
既明一頓:“小人不敢。”
光沐拉起既明的手,放於自己的心口處:“它就在這兒。”
既明一愣,迅速抽回手。
“你退下吧。”
光沐下令,既明逃似的退下了。
看著既明的背影,光沐隻覺悲哀,她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
她沒說謊,朱炎石就在她心口。
她沒有心,她現在就靠朱炎石維持著生機。
如今他卻是衝著朱炎石來的。
可是他要朱炎石做什麼?
天界派人送來了喜帖,是月薇仙子與夜方神君的喜帖。
月薇仙子?
她不是說過非雲宿不嫁嗎?怎麼即將要與夜方成婚了?
光沐將喜帖丟在桌上,她不想再踏入天界一步。
光沐吩咐蘭心:“把賀禮拿給送來喜帖的小仙,這場喜宴,本尊就不去了。”
身後的蘭心沒有任何動靜,光沐才想轉身,一道聲音響起。
“光沐。”
光沐愣在原地,無力下垂的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她轉身,看向來人。
一襲月白的長衫,不染纖塵,如同黑夜中綻放的曇花。
光沐笑道:“神君怎麼得空駕臨魔界?送喜帖這等小事,隨便派一個小仙便是。”
雲宿看著明顯憔悴了不少的光沐:“你……本君已找到驅除魔氣的辦法。”
驅除魔氣?
光沐一笑,她現在就依靠魔氣苟延殘喘。
光沐:“我為什麼墮魔,神君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雲宿:“當時人證物證俱在,本君是不得已而為之。”
光沐:“所以,本尊現如今成為魔尊不就是證據確鑿嗎?”
當年,光沐還是仙界一個不起眼的小仙娥,她可掌握螢火之輝。那時的她,一心想成為仙界掌管日月之輝的神。
通過她的努力,她確實一步步向自己的目的靠近。
後來,隻需要通過曆劫,她便能飛升成神。
也是那一次曆劫,她遇見了凡間的既明。
回到天界,雲宿也正好曆劫歸來,看著與既明一模一樣的雲宿,她才明白,原來既明是雲宿的轉世。
可是雲宿神君對她冷漠,絲毫沒有既明的影子。
光沐並沒有氣餒,她日日在雲宿眼前晃蕩,做他們在凡間做的事,呈上他們在凡間最喜歡的吃食。
雲宿對她也溫和了不少。
可是,在她正式掌管日月之輝的那日,月薇向掌管天界事務的昊天帝君告發她是魔界的奸細。
她的身上也知是何處來的魔氣,證實了她就是魔界的奸細。
帝君封了光沐的法力,將她關入仙牢。
仙牢中伸手不見五指,光沐連一點螢火之光也變換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