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給我來兩盒臭豆腐！”
“好嘞！要辣不？”
“要。”
“好！”
“……還是不要了吧，不要了啊。”
“行，知道！”
馮笑今站在臭豆腐攤前，手機放在上衣口袋，露出半截。雙手背過身，一臉奸笑。
攤販老板倒沒在乎，也沒察覺到麵前這位顧客的奇怪，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製作工序。
“老板啊，你家這臭豆腐咋做的，秘方能透露不？我剛才吃了一碗，拉肚子了。”
“啊，拉肚子了啊，可能是你腸胃適應不了，我家有好多回頭客的。”老板抬頭看了馮笑今一眼。
馮笑今還是在笑，並放了一個聲音不大不小的屁，接著，他的手機裏響起微信消息通知的聲音。
馮笑今拿下手機，點亮屏幕滑了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隨即把手機放回了上衣口袋。
“老板，是不是吃臭豆腐容易拉肚子？”他問。
“這個嘛。咋說呢？我也不騙你，確實比較容易，有些人腸胃受不了，主要是沒習慣。”老板回答得毫不慌張，同時加緊手上的操作。現在是一天中點餐的高峰，他還有三個外賣單子等著呢。
“所以也愛放屁是不是？”馮笑今問。
老板疑惑地抬頭望了他一眼，說，“是啊。豆製品嘛！”
“哈哈，對，豆製品！”馮笑今幾乎笑出了聲，他先是放鬆括約肌，接著用力一擠，又放了一個悶屁。
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放屁的訣竅，要先放鬆，然後再用力。
他甚至掌握了放悶屁的精髓，就是平均出氣量要均勻，放長屁，這樣就不會有聲音。
隨著悶屁放完，他身後一個牽著小孩，同樣等待的婦女皺著鼻子向後退了兩步。
“今天天氣真好啊！”馮笑今抬頭望了望天，他現在心情激動得甚至想要吟詩一首。這時，微信又響了一聲。
……
回到出租屋，馮笑今幹脆坐在馬桶上吃臭豆腐。
吃完臭豆腐，他就開始喝礦泉水，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現在他不僅放屁異常容易，甚至也開始打嗝。
大約過去一個小時，馮笑今腿都麻了。他拿出手機查看戰果。
微信累計到賬了2600塊。
他再次爆發一陣狂笑，一個拳頭砸向衛生間的牆，一隻手捏自己的臉。
他試著手機重啟，重啟之後等待幾秒，點開微信餘額，2980.5。
這是真的，他現在相信得千真萬確。
有了這筆錢，他現在可以做好多事。
第一件事……
老板，下個月房租！馮笑今立刻找到房東微信，發起了轉賬。
對麵幾乎是秒收。
再看微信餘額，2280.5
微信收到一條消息。他急忙查看，發現是一向高冷的房東老板娘發來了一個點讚的表情。
馮笑今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再熟悉不過，隻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感覺到一股安心。
正在他沉浸在興奮之中時，隔壁傳來一聲警告。
“小馮，你是不是瘋了？老錘牆，有完沒完啊？”
說這話的是遊戲哥許大強。身高一米八多，體重二百多斤。馮笑今對他的印象是，他的胸可以掀起來，裏麵可以藏手機。
“對不住啊！強哥，我在看星爺的電影，不好意思啊！”
“都快十點了，你早點睡覺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許大強語氣放鬆了不少。就馮笑今所知道的，目前他正在一家臨期超市做店員，一個月工資有三千五。他們在一起喝過酒，這些都是許大強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