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的周末,總是讓人感到無聊壓抑,有讓人產生想惹出點事的yu望。
這天王義在獨自喝下八瓶啤酒後,忽然想起昨天在視頻裏看到的一段自殺上吊的直播鏡頭,因一直在懷疑其真實性,於是這時便解下自己的皮帶,一頭掛在窗簾架上,把另一頭則套住了自己的脖子……
按起點中最大眾的寫法,在這裏該是王義死亡後穿越時空去什麼狗屁年代當王當爺當種馬,YY故事的就此開始了,但我土著遊民可不會寫這麼老套的情節,因為,我想我們的主人公王義此時已經是個理智健全,發育良好的二十四歲青年了。並且,確切地說,我還把他設計成為了一個非常聰明的家夥喔,他才不會傻蛋到真的把自己的脖子往上吊,搞這種危險的動作模仿呢。他這時隻不過是想如何更逼真地重新製作這一段有關上吊自殺的視頻罷了。逼真的效果與完美的畫麵一直是他追求的目標,誰讓咱是一個十足的DV發燒友了。
剛好也就在這時(無巧不成書嘛,這是每一個寫手都能夠碰到的巧合),他耳朵裏忽然好像多了另外的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
“老公,但是我還是不想離開這裏。我真的很難過哦。我喜歡他的味道。”
“老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留在這裏跟這傻蛋小子吃倒黴瓜落我們兩夫妻很不值呀。如今人們不是在流行說要過就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嗎,我們還是識時務,去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嘛。”
“老公,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們怎麼說也跟他這屋裏生活三、四年了,怎能說沒有一點感情,我們不好就這樣說走就走呢。”
“唉呀老婆,你可知這傻蛋小子得罪的可是通靈教主,他今天必死無疑,我們又怎能有能力幫得了他!我看我們還是拉著他的這雙臭鞋趕緊走吧,不然,恐怕要來不及了。”
“老公,人們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基浮屠,你就救救他嘛。”
“唉呀老婆,你今天好麻煩啊。”
……
咦?哪來的一對鬼夫妻在我床底下說話,一口一個傻蛋小子,這分明不是在明目張膽地辱罵我王義嗎?!
王義把頭縮出皮帶,一個魚躍從床上跳了下來,掀開床板一看——
靠,一對老鼠正一邊一個地坐在自己不知是何年月丟到床下足球鞋內哪兒說話。
“呔!死耗子,你們倆不要命了,竟然躲在床底下偷罵老子!找K不是!”
王義掄起床板怒吼著。但是奇怪那兩個老鼠根本不為他的凶相而動,相反,其中那個被稱為老公的雄的老鼠還撇嘴,露出一臉的不屑道:“臭小子,你自己印堂發黑大難臨頭還作不知,這裏跟我們夫妻耍什麼臭屁大牌威風,索你小命的通靈教主弟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自己跑路都沒得活,知道嗎!”
“死耗子,哪來的通靈教主,我又沒有得罪他,幹嘛來索我性命?你少在這裏蒙小爺爺我。”王義喝道。
“說你傻蛋還不服。”雄老鼠又一撇嘴說:“小子,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吃了一隻山斑鳩?”
“沒錯啊。山斑鳩肉很好吃,肉嫩骨酥,皮脆筋滑,小爺爺我是這幾日口中淡出了鳥來,烤了一隻野味來打打牙祭,那又怎樣?你死耗子難道還管起了野生動物的保護嗎?哈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
“怎樣?——我告訴你小子,你吃那隻山斑鳩是通靈教主派下仙界修行的聖子化身,是千年不易得的至珍至奇聖物,昨天你吃了它,驚怒了天神,這是人所共知的大事,現在仙界無不在盛傳此事,搞得通靈教主很沒有麵子,通靈教主今天當然要來吃你了小子。”
“胡謅八咧!——‘至珍至奇聖物’?喂,我怎麼沒吃出來?普通的飛禽肉嘛。死耗子,你休要這裏騙我。”
“我為什麼騙你,如不是你吃了聖物,你怎會聽得懂我們的獸語。”
咦——?對呀,我怎麼這裏舉著板子和兩隻老鼠交流起來了?這要是被偷拍傳到互聯網上去,豈不是會被罵變態,壞了我一世的英名!機車!他二大爺的,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吃了聖物?今早自己好像習慣性地又大號了一回,不會便便出去了許些吧?那樣多可惜。
“死耗子,你說,我吃了所謂的聖物會怎樣?難道就隻能聽懂你們禽獸交談的語言嗎?”
“何僅如此,你還可以修成五氣朝元,三花聚頂,萬劫不壞之仙身。”
“啊——神仙?!”
“撲通”
我倒——
“靠,死耗子,你可不要騙我!我生性脆弱,耳根子軟,愛相信人(當然了,他不是人),你要是騙我,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而且,把你的老婆也拉出去先奸後殺,讓你全家死光光。”
撂這樣的狠話王義還是頭一回,碰巧對方不是人。
“我沒有騙你。”雄老鼠說:“不過,在你修仙之前,通靈教主會把你抓到中天山雲光洞給吃了。”
“靠,就是說,我還沒等修仙,已經死翹翹啦?”
“確切地說,基本是這個結果。你的未來行將在今天晚上結束了。”
YY的,這死老鼠很會賣乖。
“老公,你幫幫他嘛。”
這時,一直看我們說話的那隻雌耗子一臉嫵媚地說話了。
“對呀,你們在我的鞋裏住了這麼久,想必也是沒少吃我的、喝我的,今天總不該見死不救吧。——況且,等我逃過這一劫,修成了真仙,我帶你們兩口子去仙界旅遊觀光度假,啊嗬嗬嗬……這豈不是美事一樁。”王義這時為了自保,隻好特沒麵子地向兩隻老鼠哀求說。
“這不好辦啊?”
雄老鼠這時從鞋口內跳了出來,倒背著雙爪來回地在屋子的中央踱起步來。
顯然,它在飛快地思考著。
“不要著急,它會想出辦法幫你的。”雌耗子這時也跳了出來,它站在床上,把一隻爪子搭在王義的手臂上,很溫柔地安慰他。
看著它望自己老公的那份深情的目光,王義覺出它是對自己的老公很有信心。
奶奶的,這是一對讓人頗羨慕的鼠夫妻呢。
王義這時越發覺得自己很孤單了。
就是,不然怎麼會一個人在家無聊地練習上吊這種逼真的動作。
躲過今晚這一劫,自己的第一任務就是要找個女朋友!王義這裏在暗暗地立誌發誓。
“有了。”
踱步的雄鼠終於停下了腳步,它轉過身來,態度堅決地看著王義和它的愛妻說:“現在,我們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它把一隻爪子指向窗外的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