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鼠兄(上)(3 / 3)

憑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王義以無比堅強的意誌,終於爬過了這段狹窄的水道,麵前一下子豁然開闊起來。

終於可以站直身子了。王義把一直叼在嘴裏的手電筒拿在手裏,借助手電光打量這一處看似地下廣場一樣寬闊的石室。

石室的麵積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正麵可以看到並排的三扇鑲嵌碗口大小的石釘的石門,地下的石磚也是鋪陳有序,壯觀大氣。他們爬入的排水道就連著石宮門前的拱橋,一對張牙舞爪的石獸威嚴的守候在石橋基的兩側。

王義看罷一吐舌頭,原來這地下宮殿內的乾坤饒是這般威嚴震撼!

一直小心豎耳諦聽的雄鼠這時忽然緊張地要王義趕緊關了手電,但是,已經遲了,就見那石橋之下,悄無聲息的,一條沉睡了近千年的獅頭巨蟒從裏麵探起了半截身子,二目如電一般射住了王義與雄鼠。原本就陰暗潮濕的地宮內霎時蕭殺之氣彌漫了整個空間。

王義感到一陣透心徹骨的陰涼洞穿了他的身體!

“糟糕。”.

王義聽到雄鼠暗自那裏小聲嘟囔了一句。他知道,蛇是鼠類的天敵,今天這裏碰上這樣巨大的家夥,他們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不敢再怠慢,王義也縮緊了瞳孔,注視著麵前的巨蟒。

觀察了一下王義後,仿佛是覺出王義的不屑一顧,巨蟒的注意力這時完全放在了雄鼠的身上。它“嘶嘶”有聲地向雄鼠發出爭鬥的信息。

這時,更加另王義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就見那雄鼠渺小的身軀突然的暴漲起來,那渾身根根毫毛也如無堅不摧的細密鋼針一樣,豎起,閃爍著奪人血命的寒光。鼠眼*出的兩道幽藍的寒光也同樣直射巨蟒,看不出半點的畏懼與膽怯。

“躲到一邊去,臭小子。”

執行這樣的命令當然是很丟人了,但是,以王義現在的膽量和能力,他也隻能是乖乖地執行雄鼠的命令了。

一直在這陰暗的地宮下長眠,巨蟒當然是寂寞得早失去了耐性,就見它的尾部一擺,輕而一舉地就把那重達二千公斤的石獸卷起,然後鋪天蓋地般向雄鼠直攻而來,其淩厲之勢,無以能擋!看來,它是企圖一攻而就。

雄鼠何等聰明,它騰起半空,身形一換,躲開巨蟒霸道的攻勢,然後揚掌發出一把寒光銳芒鋼針,直取巨蟒。巨蟒這時也是靈活,它將石獸旋身一甩,再取雄鼠,自己卻將身形貼在了地宮的頂壁上。

鋼針紛紛射在石獸的身體上,火星迸濺,碎石亂飛。幾乎是沒有停息,失手的雄鼠再次以銳芒鋼針向巨蟒攻去,不想那蟒猛然倒卷蟒身,從體內逼出一股強大的真氣,雄鼠攻來的銳芒鋼針被這真氣席卷,竟然改變了方向,射向一旁被這場堪稱曠世絕版的蛇鼠大戰而吸引的王義,王義驚得大叫了一聲不好,人抱頭滾向一旁。回身再看時,片刻之間,地下的石板已經碎裂成片。

顯然,王義並不是巨蟒現在要攻的對象,它甚至根本沒有再去看王義一眼,順勢就擺尾以排山倒海之勢抽向半空中的雄鼠,雄鼠不敢硬拚,它身子一沉,在攻勢近身時閃身落在地麵,躲過這一攻。很明顯,雄鼠是沒有能力和這巨蟒硬攻硬的。

“我們跑吧。”

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王義看它幾乎是沒有勝算的可能,便指著來時的水道向它建議說。其實,他如果不是覺得自己偷著開溜實在是不仗義,回去沒法向它老婆交代,他早就自己先跑了。

“跑?臭小子,你還有命可跑嘛?”

“死耗子,你看不出來你打不過它嗎。難到你要在這裏為我獻身?傻瓜,反正是一死,我寧做仙‘屎’,不做蛇‘糞’!他二大爺的你現在不跑我可自己跑了,別怪我沒義氣不通知你!”

王義說完轉身就要往水道裏鑽,可是,就在這時,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耳輪中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一般,石室頂棚上那快雕刻著日月星辰的石板被zha藥震落下來。石室內頓時塵煙四起,灰飛石濺。

“火yao味。”雄鼠說了聲不妙,然後晃身變回原形,跟在王義的後麵一起躲進了水道。

煙塵散盡後,王義和雄鼠都看到那巨蟒被石板壓在了下麵,正那兒運力欲震開石板,但是那石板連同落下的泥土沙石也實在是太重了,外加上它已經受傷,它現在已經無力作到。王義這時趕緊一捅雄鼠說:“嘿,老兄,趕緊去滅丫挺的,多好的機會呀。”

“等等,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雄鼠示意王義禁聲,它的眼神一直在盯著塌陷的地方向上看。

“看來,今晚來這裏偷東西的還不止是我們兩個呢。”王義又說。

“沒錯,而且對方是來者不善。”雄鼠說。

“他們也太膽大囂張了,居然敢在皇城根下使zha藥!”

“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致命弱點,貪財亡命。我沒記錯的話,這塌方的上麵應該是一座建築工地,看來是他們用建築工地做幌子遮人耳目,實則來挖坑竊寶。”

“這樣看來,我們要拿玄冥珠更加麻煩了。”

望著水道外的動靜,王義這時更加感到沮喪起來。

靜了約有一刻鍾以後,先是有一團火紙被丟了下來,看來上麵的人是想試試裏麵的空氣含量。然後,便有四條繩子垂下,四個黑衣人頭頂礦燈,依次迅速滑落下來。

這時,那壓在石板下的蟒蛇如死去了一般,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好,它在那裏裝死,我應該提醒我們四個同行,留神被這死蛇吃了。”王義說著就想喊,但是那雄鼠卻一下子堵上了他的嘴。

“不要多事,這世界上沒有幾個如你一樣的傻子。”雄鼠說,“你沒有看到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麼。”

果然,王義這回看清楚了,原來四人手裏都拿著羅賓K12消音手槍。

靠,佩服。純粹的武裝盜賊。

王義不再吭聲了,因為這時他知道,如果被這四個人發現了自己,那自己存活的幾率更是為零。

除了一條壓死在石板下的一條蟒蛇外,四個黑衣人巡視了一周後沒發現什麼異常,其中一個便一擺手,將自己背後的背包卸下。看來幾個是又準備填zha藥炸石扇門了。

“喂,你們兩個,幫幫我,移開這塊石板。”

這時,那躺地上裝死的巨蟒開始對雄鼠和王義說話了。

“嘿,這下好了,”王義高興地一推前麵的雄鼠屁股說,“你跟它談,幫它搬開石板後我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