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一上樓看著自己少爺房門開著。
在房門上輕敲三下。
“少爺,我進來了。”
沒得到回應。
她在門口躊躇幾下,還是走了進去。
她在房間內看了幾眼。
房間和浴室內的燈亮著,她一時間不好去開門。
嘩啦啦的流水聲停止後。
邵月寒拿紙將手指擦幹淨,一出門就看到張媽出現在房裏。
麵上一愣,人朝著床上看去。
我靠!他的床怎麼空了!
喔,對了!他讓江緒和抱走了。
“張媽,你進來有事?”
“喔,這樣的少爺,我剛看著江少爺抱著被子走了。”
一聽是江緒和的事。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別管他,一天欠打。”
隨即看著自己光禿禿的床,心裏一陣膈應。
“張媽,幫我把房間收拾一下。”
“好嘞,少爺,飯準備好了。”
張媽應了聲,環視房間,好像就床這一塊比較亂。
手腳麻利的開始動手。
邵月寒也沒多說什麼,穿著拖鞋下樓。
他朝著客廳觀望一眼,張媽準備的兩個人的食物。
對了,江月寒人呢?
哼,誰管他!
樓下非常安靜,整個客廳隻有碗碟碰撞的聲音。
簡單的用餐巾擦嘴。
眼神朝著二樓客房瞟過一眼。
張媽收拾完房間,在圍裙上擦著手,注意到了邵月寒的細微表情。
她家這少爺慣會口是心非的。
明明就很關心江少爺。
行吧,還得她去給他搭個台階。
她腳步匆匆的走到廚房,將上麵煨好的銀耳雪梨紅棗羹端出來,走到邵月寒麵前晃了晃。
“少爺,江少爺一個人回了江家還沒吃飯。
他還生著病,吃點這個對感冒好。”
邵月寒心頭一陣煩躁,他就生個病,又不是要死了。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般關心他。
要不是這是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張媽,他都要認為是對麵派來的奸細。
江家家大業大,一個繼承人難道還能讓他病死不成。
張媽觀察著邵月寒的表情,看著他沒有任何變化,繼續開口。
“少爺你看這個要不要給他送點過去。”
邵月寒轉身朝著樓上走,語氣冷淡。
“張媽要送就送過去好了,畢竟咱們家都是些活菩薩的人物,看著路邊流浪的貓狗,都要喂養一下。
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倒不至於放著不管。”
張媽心中納悶,這是怎麼了。
自己少爺這話是同意自己去送,語氣卻陰陽怪氣的。
邵月寒說完人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張媽看著手中的銀耳羹,裝到保溫桶內,提著朝江家走去。
夜色如墨,銀月如鉤。
江家和邵家就在對門,隔了一條道的距離,大概一千米左右。
橘黃色的路燈將張媽的背影拉長,別墅區很安靜,行走在路上,自己的腳步聲都能聽的見。
江家一如既往的沒有開燈。
出了別墅外的壁燈,裏麵黑的嚇人,好似張著大口的巨獸。
夜間的風有幾分冷,張媽攏了攏衣衫。加快腳步。
江緒和縮在樓下的沙發上,抱回來的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