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看這模樣,就覺得有好戲可看。

一群人三三兩兩圍上來。

王瞎子看著情況心頭大定,他在怎麼不濟,在這片區域也是混了十來年。

打壓一個黃毛小子還不在話下。

“小子,有本事咱們來比一場。”

操著個破鑼嗓,黑色墨鏡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算命行頭。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眼裏滿是貪婪。

白月坐在椅子上,左右看了看。

按道理來說老算命的,話的信服力該是比較大的。

隻是怎麼說,這人讓自己很不舒服。

邵月寒指節輕叩桌麵。

“不用理會。”

王瞎子看人無視自己,快步走到他跟前。

“老頭子也不為難你,你要是輸了,你這算命的行頭我就直接收繳了。

沒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這瓷器活。

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好。

大家都來幫老頭子我看看,大家來評判一下,究竟誰是有真本事的。”

“喲,王瞎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吧!什麼好處都讓你撈著了。

說不定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你怎麼不說說你輸掉要幹嘛!

我看你就是看人家生麵孔,想把人家的行頭昧下來。”

說話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娘,手裏挎了個編織的菜籃子。

長的有點豐盈,手裏拿著印著小廣告塑料扇子。

看著王瞎子眼裏滿是鄙夷。

她經常在這片區域逛,這老小子什麼德行,這一排小商販心頭門清。

王瞎子嘴角一抽,暗暗啐了她一口。

和她有什麼關係,假熱心個屁!

“這樣吧,免得有人說我倚老賣老,要是我輸了,這片區域我就不來了。

你看看這裏這麼多人看著,你要是贏了,招牌就打出去了。”

邵月寒對這話嗤之以鼻,他又不靠這個吃飯。

“不比!”

王瞎子一聽,抬手就去收邵月寒的竹簽桶。

破鑼的嗓音喊著。

“散了,散了,這小子自動認輸,這些東西我就收下了。”

pia

“你小子幹嘛!”

王瞎子看著手上的紅印,扯開嗓子嚎著。

邵月寒冷睨著他。

“我的東西是你能碰的,憑你坑蒙拐騙的小伎倆能和我比。

王二狗,多行不義必自斃。”

王二狗心下一驚,農村愛取賤名,好養活。後來出來混,已經三十來年沒人叫過這名字。

這小子一看也不像熟人!

“喲!王瞎子叫王二狗啊,之前好像聽人叫他好像不是這名來著。”

“人如名名,我覺得王二狗這名字更適合他!”

幾個大媽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王二狗眼中帶著幾分警惕,梗著脖子繼續說。

“老頭子不知道你這話是從哪裏聽的,說不定是我和人閑聊你聽了一嘴。一個名字代表不了什麼。”

日頭漸漸大了起來,邵月寒懶得和這人搬扯。

“我看你印堂發黑,頭頂黑氣縈繞,半刻鍾內必有血光之災。

命宮暗淡,命犯官刑,今日內必有牢獄之災。”

王二狗自己就是招搖撞騙的,聽著他熟悉的話術。

嘴一撇,扯著旁邊的一個漢子笑的張狂。

“哈哈哈,老大哥,你看看,這小子還擺起譜來了。

喲喲喲!我出來幫人算命。怎麼說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這話拿來唬我,我又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