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蜘蛛山。
三人站在無數鬼殺隊隊員屍體旁,久久未發一言。
零看著屍體上的刀傷,很明顯是死於‘自相殘殺’。
“走吧。”
三人再次開始趕路,又在中途分開,各自選定一個方向前進。
零自認為不是個好戰分子,但休養這麼久再出任務,她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但興衝衝的零隻存在幾秒,便被那些撲麵而來的蛛絲打敗。
“真不愧是那田蜘蛛山。”
這麼多蜘蛛,對得起這個名字。
零隻能一隻手抬在臉前,盡量不讓蛛絲與皮膚直接接觸。
就這麼不知走了多久,零突然聽到一聲:“禰豆子!”
零一驚,難道炭治郎在這裏?!
她不由加快腳步,卻在穿過一片草叢時被人拎住後衣領。
零果斷拔刀向後,被人利落的用刀鞘擋住。
“哎喲,還是這麼熱情。”
零:“……晴,你怎麼在這裏。”總感覺在這裏看到羽山晴也不意外呢。
羽山晴湊過來摟住零的脖子,順便把她往下壓壓:“別這麼冷淡嘛。”炭炭首次用出日之呼吸的名場麵,她怎麼能錯過呢。
零無奈:“炭治郎應該在前麵,你放開我,我要過去。”
羽山晴不撒手:“不行喲,你也知道的,這是炭治郎應該走的路。”
零一怔,突然想到之前那道神秘的聲音。
但羽山晴為什麼會知道?
零眼睛微眯,看向羽山晴:“你到底是什麼人?”
羽山晴無害的舉起雙手:“我可沒有任何想要隱藏的意思,不過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等回頭我們約一下?”
零能感知到羽山晴不會害她,隻好收刀作罷。
“我可以在這裏看著,但如果裏麵有危險,我必然是要進去的。”
“我亦如此。”羽山晴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不破不立,隻有經曆過磨煉才能變強,誰也不能護誰一輩子。”
零明白羽山晴的意思,抿唇一言不發,自顧自的找出最合適的位置觀看,隻一眼,她就看到被吊在半空、血流不止的禰豆子。
“!”
“這樣真的沒事?!”
羽山晴半張臉隱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大概吧。”
她也不明白。
她隻知道,她救不了,改不了,所以才會對零無比討好,期望她能救一救她想救的人。
在零到來前,羽山晴已經被禁錮很久了。
那種被線捆住般的感覺比先前很多次都要濃烈,除此之外,羽山晴還感覺到了威脅。
對方似乎對她的舉動已經忍耐到極限,如果有下次,她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所以羽山晴不敢再亂來,也製止了零參與。
再等等。
反正不會死。
隻是痛些罷了。
羽山晴如此洗腦著自己。
零看著羽山晴緊攥的拳頭,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