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用新娘們聽不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沒有要放她們走,設的局而已!”

宮遠徵往後退了半步,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宮子羽堅定而認真的眼神,笑了。

“設局?有意思。我還以為宮門內最有名的紈絝隻會牌局。”

隨即,宮遠徵手上更淩厲的招式朝宮子羽攻去。

“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宮子羽臉色突變:“你別弄錯!”

“我沒弄錯,我隻是將錯就錯而已。”

宮子羽感受到宮遠徵借機下狠手,對自己毫不留情。

金繁站在宮子羽身前提醒:“公子小心。”

雲為衫看著皮膚越來越嚴重的中毒跡象,皺了皺眉。她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悄悄摘下頭上的一支發簪藏在衣袖內,轉向得意的宮遠徵,悄然向他身後靠近。

她正準備出手,一隻發黑的手突然伸過來,扯住了她的衣袖,將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驚的雲為衫回頭,發現竟是蜷縮在牆角正哭得梨花帶雨的上官淺。

上官淺似是無意而為:“我們真的都會死嗎?我害怕……”

雲為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還在猶疑,就突然看見鄭南衣邊哭邊喊著從人群裏起身,不管不顧地衝向打鬥中的宮子羽三人。

鄭南衣哭道:“我還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宮子羽心裏一軟,扶住跌跌撞撞的鄭南衣,他還沒反應過來,原本一臉驚恐的鄭南衣瞬間出手,動作詭譎,迅猛無比。錯愕之下,宮子羽已經被她扣住了喉嚨。

宮遠徵率先開口:“那我還真是得恭喜你,蟲子入坑了。”

隨即手中彈出一顆小石子,打中了鄭南衣打中了的膝蓋。

鄭南衣想要再次起身,卻被宮喚羽一掌打飛,嵌入牆壁。

急忙趕來的宮喚羽派侍衛將鄭南衣壓入大牢,等候審訊。

然後,宮喚羽看了看地上擊中宮子羽和鄭南衣膝蓋的那兩顆石子,轉而麵向宮遠徵:“遠徵弟弟,你莽撞了。”

宮遠徵行禮:“少主,我隻是救子羽哥哥心切。膝下穴位連通手肘,手肘發麻的情況下,子羽哥哥應該會平安無事的。而且子羽哥哥設局心切,我不能白費了他的苦心啊。這不成功抓到了嗎?”他精通穴位與藥理,明明夾帶私人恩怨,卻讓人挑不出錯處。

宮子羽反駁,被宮喚羽打斷。

宮遠徵露出一抹得意地笑,點頭應到:“是,少主。”

宮喚羽隨即又看到還在牆上看好戲的風鶴熙,“風姑娘半夜不安寢,跑來這裏是為何?”

說完,其餘新娘才發現牆上竟還坐著一人,那女子生的貌美,饒是她們這些被精心打扮過一番的,若是不打扮,定是沒有她漂亮。

風姑娘,宮門之中可從未聽過有哪位風姑娘?莫不是與她們一樣是新娘?

但新娘之中的雲為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她,那個在高台之上的人。

寒鴉肆在給她特訓的時候有給她看過最好不要遇見的八個人中,兩位魎一位是翩翩公子喜藍衣的諸葛先生,一位便是白衣沾滿血的無憂君。

無憂君還是無鋒之主的義女,聽說她身上的半月之蠅就是她配出來的。

卻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風鶴熙,陷入了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