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後就是和巴黎著名的舞蹈團隊交流學習,是這次出行中最重要的任務之一。
沈南音這幾天早出晚歸,比表演之前的每日訓練還忙。
不自然的就忽視了季淮之。
按照常理,季淮之被忽略了這麼多天肯定不會這麼風平浪靜的。
沈南音直覺這人有事瞞著自己。
早上。
和往常一樣,門一打開就看到了站在陰影裏的季淮之。
疲倦的眼耷拉著,一縷不太聽話的毛呆呆地立在頭頂,隨著主人一點一點的。
看見沈南音走過來,原本呆滯無光的眼裏就如同注入了一股生命之源般,“噌”一下就亮起來了。
“音音,來了。今天給你做的小餛飩。”
“辛苦阿淮了,今天也要去大劇院交流,不能陪你了。”
沈南音接過保溫盒,牽過季淮之的手。
這是季淮之在第一天送沈南音去上班時就要求的,要牽著手送到酒店門口。
“沒事,你去忙,不用管我。”
善解人意的他朝著沈南音嘴角帶笑。
果然,這小子有事瞞著我。
沈南音看出了這個笑背後隱藏的秘密,但是不打算拆穿。
偶爾保留一定的神秘感是必要的。
看著沈南音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季淮之回房間拿上外套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酒店牆角。
緩緩走出來的沈南音目光沉沉地望著季淮之的背影。
我這個人隻會相信一個人一次。
……
這一天還是如往常一般,沈南音等在大劇場門口。
往日都是季淮之早早的在這裏等著,沈南音一出來就可以看見鶴立雞群的少年,隨意的搭配穿在天生衣架子的骨架上,賞心悅目都不為過。
可是這次沒有。
望著人流湧向一個方向,但是今天沒有那個站在人群中隻為等自己的人。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冰冷的女聲從聽筒傳出。
天上的白雲還在悠悠地飄著,藍色的天空下是嬉戲著的孩童,溫暖和煦的風拂過每個人的發梢。
在人群中最容易感到孤寂。
當人群都和你無關,當所有熱鬧都是你的置身事外,那股濃烈的、讓人窒息的孤獨感就會把你包圍,如同夜晚湧上海岸的潮水,洶湧的、澎湃的、不講道理的。
沈南音說不好自己現在的心情,明明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她心裏就是過不去。
已經習慣了季淮之時刻出現在自己生活裏麵,突然的缺席讓沈南音很不習慣,生活都被打亂了。
果然,不能對一個人期待值太高,更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到一個人身上。
沈南音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
那邊的季淮之還什麼都不知道,他在一群高大魁梧的外國人中,一張精致的東方麵孔異常顯眼。
“史密斯先生,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下班了,先告辭。”
看事情都討論得差不多了,季淮之對著領隊的人說道。
昨天晚上忘了給手機充電,撐到中午就關機了。
要是一會音音聯係不到自己會不會生氣啊?
季淮之越想越慌張,匆匆地和大家解釋一下就走了。
隻聽見身後史密斯扯著嗓子說道:“季!後天早上八點!”
來不及回話,季淮之揮了揮手大步離去。
黑色的襯衣在空中流連著衣角,彰顯著主人的急迫。
到了沈南音今天早上說的地方,才知道他們提前走了。
季淮之又匆匆往酒店趕。
到了酒店,季淮之先敲響了沈南音房間的門。
沒有人開門。
季淮之靠在旁邊的牆上等了一會。
音音不會還沒有回來吧?
那麼久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季淮之又想到最近新聞裏播報的變態殺人犯在路上持刀殺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
心裏不禁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