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淮之沒有告訴沈南音為什麼自己缺錢。
因為在攢錢娶音音。
季淮之不說,是不想沈南音有負擔,雖然她大概率不會有。
可是季淮之就是不願意讓自己的音音有負擔,哪怕幾率為0.
——
當季淮之走上台時,沈南音仿佛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隨著男人一步步邁上台階,心也在一點點收緊。
看著自己的男朋友站在聚光燈下,光都是圍著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他,沈南音心裏湧起一股與有榮焉的幸福感。
這是我的男朋友,我一個人 的。
“針對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我的畫風這一次突然變了的原因,我在這裏做一個說明。”
發言的最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季淮之會走下來時,男人一反常態地站在燈光下。
語氣堅定地說:“我這次展覽的畫,靈感來自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繆斯也是我的一輩子。”
台下的人都開始交談起來。
“就說一向畫抽象派的J怎麼走起了唯美風,原來是愛情的力量。”
“我就說他這次的畫沒有以往那麼犀利了,帶著一絲柔和與愛意。”
……
周圍都是法語交談,沈南音雖然會,但是不代表她能聽懂全部,再說了,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個走下台階,一步步邁向自己的男人。
這個優秀又帥氣的男孩子是自己的男朋友。
沈南音越想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少年不隻有一副清風明月的皮囊,他也在努力發著光,在黑夜在白日,在所有屬於自己的時光中。
疾步走來的風卷起男人的衣角,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衣,黑與白的極致碰撞,在沈南音眼裏倒退成一個黑白世界,裏麵隻有一個人,攜著風雪與雨露,不辭萬裏來到自己身邊。
“我說過的,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愛。”
走過來的男人一把把女人擁入懷中,像小狗求表揚一般說道。
人聲鼎沸中,少年熾熱的愛的確無處可藏。
——
展覽結束後的第二天。
因為明天就回國了,沈南音和團隊告了一天假,和季淮之來到了巴比鬆,一個極富浪漫的小村莊。
在這裏可以感受到時間慢慢地流淌著,看雲在天上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變換著無數形狀。
在這裏,產生了一種畫派“巴比鬆畫派”。
紅色的屋頂在陽光下閃著溫暖的光,道路兩旁的綠樹在風中搖曳著身姿,一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沈南音和季淮之牽著手,走在開滿白色薔薇的路上,偶有幾朵白色嬌嫩的花瓣飄落,輕輕落在黑色發絲上。
前麵有一對老年人,老奶奶坐在搖椅上,歪著頭,聽旁邊老爺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