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單詞你都寫的不錯，今天全對了。我給你準備的閱讀題正確率也挺不錯的……”
晚上
又到了家庭教師補習英語的時候。
到了八點鍾開始短暫的十分鍾休息。
江南夕還是穿的白色連衣長裙，但今天頭發上別了一個白色的發箍。
更顯得淑女知性。
李鶴坐在她旁邊，本來是直視桌子的，想了一會又看她。
江南夕：“挺好的。看到你有進步就好。”
說完之後把英語卷子放在了桌子上，衝著李鶴輕輕一笑：“下次考試的話，你一定會有進步的。”
李鶴：“如果沒有進步，怎麼辦？”
江南夕：“嗯?”
李鶴：“如果還是跟之前一樣的話，你會很失望嗎？”
這話問出來怪怪的。
江南夕想了一會兒，淡淡的說：“我覺得你應該會更失望。因為我確實看到了你在背單詞在認真的做閱讀題。剛開始見你的時候，你做英語卷子從來都是胡亂編的，現在你確實改變了很多。”
李鶴：“……”
江南夕：“當你想要認真學一件東西，努力了卻沒有得到一個想要的進步，首先最失望的應該是你才對。”
李鶴懶散的眼神之中煥亮了一下：“嗯……”
“其實，高考那個東西真的說不準。有些一直很努力很認真成績也很穩定的，偏偏高考失誤了，也有一些成績一直很差，就到高考那天發揮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原本可能是衝一本的，卻最後連本科都沒上，原本隻能上個普通二本的，最後就考了重點大學……真的說不準。”
江南夕說著說著抬起頭望著窗外，像是回憶起了自己那些年高考的時候。
“所有人都期盼著自己高考的時候能超常發揮，其實高考有多方麵的因素影響著，整個環境的緊張，試題的難度等等，如果能穩定發揮就不錯了……超常發揮畢竟是少數，正是因為他少數才會被拿出來舉例子。”
李鶴：“那你屬於哪一種？”
“我屬於穩定發揮的類型吧。”江南夕笑著。
“所以你是一開始就能知道自己考狀元嗎？”
“高考之前的幾次考試也都考的是全市第一。考試的時候正常發揮就好。”
“好厲害啊……”
“啊?沒有沒有。高考都是過去式。其實我也不想再回到高中的時候。”
“哦?”
“高中的時候太累了。學習是很枯燥的，就跟我備考研究生一樣……”江南夕眼神溫柔很多：“成早成晚的學，也崩潰過，也痛苦過，也會因為自己進步而開心……”
李鶴：“……”
“總而言之，一個人學習是挺難過的。沒事李鶴，我陪著你。”
李鶴安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把臉轉過來，溫溫柔柔的笑了：“看來我真應該感謝我老姐當時去照顧你姥姥。不然你也不會來這裏幫我……”
他頓了頓，再抬眼望著她：“我也不會認識你這麼好的人。”
江南夕愣了下。
剛才是被誇了……吧。
“我這麼好……的人?”
“是啊。我想，你應該經常聽到這樣的讚美吧。”
“……倒也沒有。你是第一個。”江南夕彎了彎唇角，十分柔和。
李鶴對此很吃驚：“那是那些人沒有眼光。我接觸你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