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柏九說著說著,臉上又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上官寒雪的雙眉不禁擰在一起:
“想吃自己去拿!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地了,別說的自己跟個殘廢似……”
“殘廢”二字剛一出口,上官寒雪就聯想到了柏九的左臂,知道說錯話的她趕忙改口道: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
“嗬嗬,沒事,我不在意。”
柏九也知道對方並非是有意刺激自己,一邊擺手一邊換了個話題:
“你再跟我多講講那天的事唄!我很好奇,陶賢見了你師父,是不是尿都嚇出來啦?”
雖然柏九的說法極其粗俗,上官寒雪聽著不太悅耳。
但是看在對方救過自己的份上,她還是忍了下來:
“我師父早在百年前就邁入了元嬰境,所以在她老人家麵前,陶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直在乖乖認錯。哪怕是師父把在場的烏冥宗弟子全殺了,他也沒敢說一個“不”字。”
“啊?你、你師父把在場的烏冥宗弟子全殺了?”柏九略顯意外地張大了嘴。
“嗯。她是為了給死去的孫長老和方師妹他們報仇。”
“喔,那陶賢呢?”
“師父說,陶賢能修到具靈境本就不易,再加上他是烏冥宗的重要長老,若當場殺掉,可能會引來烏冥宗的大肆報複,所以還是饒了他一命。
但為了解氣,師父臨走前狠狠給了陶賢一掌,我估計他得休息個幾年才能徹底恢複。”
在自己麵前隻手遮天、耀武揚威的陶賢,在古掌門的麵前卻跟魚肉一般隻能任人宰割。
想到此畫麵,柏九在解氣之餘,也再次看清了“實力”的重要。
“落後就要挨打”,真的是一點沒錯!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沒有實力,就隻能被人欺淩。
“唉!真可惜,沒能看到如此精彩一幕。”
遺憾地搖了搖頭,柏九忽然又想起一事:
“哎?對了!有個事情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古掌門怎麼會去牧嵐崗?你不是說傳音傳不出去嗎?”
“是傳不出去,我師父也不是因傳音而來。”
“那是為何而來?難不成是恰巧路過?”
“當然不是了,師父是專程趕來救我們的。”
“專程趕來?”柏九是越聽越糊塗:“可她怎麼知道你們有難的呢?”
“唉!說起這個事,還得感謝已故的孫長老……”一聲歎息過後,上官寒雪繼續講道:
“是派中值守弟子發現,孫長老留在駐靈閣的魂靈燈突然滅了,第一時間稟告了師父。我師父猜到我們遇到了危險,便匆匆趕來了牧嵐崗。”
(魂靈燈,是一種靈魂標記法器,可時刻掌握留存人的生死狀況。亮則生,滅則亡。
大部分門派都有此類法器,但由於製作材料較為罕見,所以一般隻有長老以上門徒才有資格記錄,普通弟子不予留存)
“照你這麼說,還真是得謝謝她,若非魂靈燈滅了,古掌門都不知道你們出事了。”
慶幸地點了點頭後,柏九的腦中又冒出一個重要問題:
“哎?那最後……紫荊藤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