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九禮貌地微笑道:
“歡迎易道友不遠萬裏來到烏州。
方才我聽荷長老提及,你是來自磐州?”
“正是。”易嵐萍輕點螓首。
坐於主位的柏九目光炯炯地盯著眼前之人,一邊點頭一邊語氣和緩地開啟了他今日的第一場“麵試問答”。
“不知道友之前可曾入過門派?”
易嵐萍恭聲回道:
“易某生平首次入派。”
聞聽此言,柏九不由麵露訝異:
“哦?僅憑散修之身,便修煉至具靈中期?道友真是……資質超凡啊!”
麵對柏九的誇讚,易嵐萍隻是淡淡一笑,謙遜回道:
“掌門過獎,在下不過是有些機緣罷了。”
見對方不願多談自身經曆,且言辭簡短、惜字如金,令柏九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位同樣來自磐州的熟人——宋無界。
當即暗自腹誹:
難道這是磐州人士的一貫作風嗎?
為何他們一個個都這般不喜多言?
思忖片刻,柏九輕咳一聲,再次問道:
“哦對了,本派的副掌門宋無界,亦是出身磐州。不知道友是否與他相識?”
易嵐萍搖頭作答:
“在下平日深居簡出,對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從未聽過此人。”
“噢,那不知道友是如何踏入修真之旅的?總不會是自行領悟吧?”
“我本有一位恩師,隻可惜他老人家於數年前仙逝。”說罷,她眼中還流出一抹淡淡的哀傷與懷念。
“喔,是這樣啊......”
見自己問了半天,也沒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無奈之下,柏九隻得改變策略,話鋒一轉,直接道出了他心中最深的疑問:
“那不知道友因何加入本派?
據我所知,磐州離烏州甚遠。
以道友的修為,無論在磐州還是其他州域,想拜入門派絕非難事。
又何必舍近求遠,大費周章?
更何況,我們逐光門不過是一間剛成立的年輕門派。
道友選擇加入我們,肯定有自己獨特的原因吧?”
麵對柏九的詢問,易嵐萍嘴角一揚,兩個迷人的小酒窩看上去煞是可愛:
“既然掌門坦誠相問,那在下也不再隱瞞。
我之所以投奔貴派,是衝著貴派的‘兌寶閣’而來。”
“哦?此話怎講?”柏九雙目一眯,眼露好奇。
“一個月前,我在微傳音上看到,有人發布貴派的招人信息。
我原本對入派一事毫無興趣。
可在仔細看過資料後,我發現貴派的兌寶閣中竟有‘縹緲行’功法。
不瞞您說,我對此功法垂涎已久。
思量了十多日後,才終於下定決心,踏上了烏州闊土。”
聽完易嵐萍的此番解釋,柏九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兌寶閣的確是我派特色,但凡門內弟子,均可以貢獻度兌換,此事確實不假。
隻是易道友遠在磐州,你又是如何知曉縹緲行的?”
“回掌門,在下年少時曾有幸見過高人施展此技,至今難以忘懷。”
說到這裏,就見易嵐萍忽然抬起頭,望向了柏九,眼中閃著疑惑道:
“若在下沒記錯的話,縹緲行乃乘風門秘不示人的獨門功法,從不外傳。
不知貴派如何得到的?
難道……柏掌門曾是乘風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