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達到傻柱、許大茂那樣的數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這輩子也就白活了。

原來閻埠貴是在撒謊,他有一輛自行車,有一台收音機,根本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閻埠貴一句話,就是心機深沉。

所以說,有文化的人,都是很有城府的。

王寬找到了一家酒店,將車停在那裏,於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走,但她的肚子,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王寬將車子鎖好,笑嗬嗬地對於莉說道:“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反正我也懶得下廚了,閻埠貴如果發現於莉不吃東西,肯定會很開心,也不會追問。”

於莉一想也對,閻解成這種人,從來都是唯父母馬首是瞻,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於莉曾經告訴閻解成,如果實在不行,讓他會和自己的父母分家,各吃各的但是閻解成卻不同意,堅持要一起吃飯。

如果兩個人單獨吃飯的話,於莉至少可以填飽肚子,然後再在街上打一些零工,這樣兩個人雖然都是臨時工作,但也足以維持生計了。

但是閻解成不能離開自己的父母,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的父母付錢,還要給自己的父母付錢,也就是說,他必須要用自己的錢,來供養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閻解嬌、閻解嬌、閻解娣三個孩子的學費。

學校不收學費,自己卻要收雜費,就算是一根棒子,都會有老師來找自己要錢,自己三個人,少說也要十幾塊錢吧。

於莉話音未落,一道道菜被端了上來,雖然現在的飯館,味道並不是很好,但也比他們家要好。

一開始,於莉還有些拘謹,但隨著跟王寬的交談,她覺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再加上王寬的再三請求,於莉也就不再拘謹了。

可以說,這是於莉自從進入閻家以來,第一次吃到如此豐盛的晚餐。

“於莉,吃完了嗎?”王寬問道,“如果沒有,我們可以給你弄點。”

於莉趕緊說道:“是啊,是啊,我是真的,你看看我的小腹,都隆起了。”

於莉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她覺得和這王寬聊起來,可比和閻解成聊的有趣多了。

這還是王寬剛到市裏沒多久,若是再早一兩年,她絕對不會在相親的時候看中閻解成。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在這個時代,婚嫁是很重要的,但是在相親的時候,也要看對方的家世。

就好像於莉一家,對閻埠貴的教書先生身份很感興趣一樣,如果王寬當時還在,隻是一個鄉下孩子,於莉一家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王寬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是因為他是鄉下人,所以他的收入,大部分都用來補貼鄉下的生活,畢竟鄉下太窮了。

鄉村是不是真的貧窮?為何農村貧困?

如果鄉裏跟城裏都是自己生產,那就看誰更窮!

最起碼在村子裏,他們有飯吃,有衣穿,有土房子,有驢、牛,他們的生活都是他們自己的。

這座城市又該如何?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農民在為整個社會流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