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後遇刺之事便傳遍了,所有入宮的官員家眷都不得離宮,常公公為各位大人們都安排了住處,整個皇宮中燈火通明,人心惶惶。
符登此刻看著陳禦醫和醫女手忙腳亂,又是煎藥,又是施針,笙笙手上擦破的傷口已經撒了藥,用白布纏起來了。
頭頂也敷了冰袋,可那人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
笙笙困在自己的夢魘,眉頭緊鎖,符登試著撫平也無濟於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蘇落帶著侍衛站在禦花園,這裏是所有接壤水域的中心,這裏是刺客逃走的必經之路。
一個侍衛跑來,與蘇落稟報。
“大人,所有與鳳儀宮接壤的水域分別是,禦花園,德妃處的蒼栩宮,華妃處的浮華宮,諾戍宮,還有舒妃處的瑜景宮,通往宮外的流域已經派人看守。”
蘇落點頭,他蹲下身子,手指粘起水湊到鼻尖輕嗅,輕輕閉上眼,感受水中殘留的氣息。
水域是他的領地,所有在水中的東西和氣息都逃不過他的掌控,可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是妖也不能做到消失得一幹二淨。
事情有些棘手了。
但通往鳳儀宮水池的就四妃宮殿,所以刺客應該就藏在其中一座宮殿,他皺眉,道:“一個一個的搜。”
瑜景宮。
這裏同樣燈火通明,舒妃方才才從宴席回來,回來得急,身上還帶著涼意。
宮女湊在耳邊說了什麼,她滿臉震驚。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舒妃拍桌,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她就懷孕了,眼中寫著嫉妒,隻一會,她就笑了,“那本宮也算為皇上清理門戶了。”
宮女不敢說話。
舒妃朝一旁的宮女點點頭,那宮女得到指示退了出去。
還沒等蘇落帶著侍衛來到瑜景宮,便有人與他傳報,鳳儀宮有個太監突然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做的。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個替罪羊。
蘇落趕回去,將人帶到符登麵前。
符登坐在笙笙平日裏消遣時光的椅子上,小太監見狀立馬跪在麵前。
“皇上,是奴才做的,皇後娘娘她整日不問世事,奴才隻想給她一點就教訓,奴才沒想到皇後娘娘懷孕了啊,奴才隻能以死謝罪……”
那小太監似乎想去拔旁邊侍衛的劍,被蘇落一腳踢在胸口,小太監吐了口鮮血,倒在地上。
符登笑笑:“整日不問世事,是覺得跟著皇後沒有出路嗎?”
小太監身子一顫。
蘇落接口:“怕是後麵有人虛你榮華富貴吧,覺得那人當的起皇後。”
小太監眼神慌亂,忙低著頭。
“朕問你,誰讓你這麼做的?”符登站起來,正眼瞧他。
小太監搖頭“沒人叫我這麼做。”
常嬤嬤聽不下去了:“皇後平日裏待我們這些奴才不薄,你這麼做對得起皇後娘娘嗎?”
那小太監聽見常嬤嬤的話,轉而對她苦笑,吼道:“我和你這種隻知道阿諛奉承的老嫗不一樣,她家人想謀反,謀反也就罷了,為何要殺了我哥哥!我哥哥也隻是個小小的太監。”
常嬤嬤一愣。
“我本就在一直等一個殺了她的機會,奈何狗賊一直躲在屋裏,防得緊!”
小太監情到深處還紅了眼。
符登冷笑,對這種小角色似乎沒放在眼裏:“朕當日也殺了不少太監宮女,難保你哥哥是朕殺的呢。”
小太監不語,他自然知道符登也殺了不少太監宮女。但一切都是因為許家謀反。
蘇落抱胸而立“你也真夠忍,等了一年多才下手。”
蘇落又道:“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和你幾分相似的太監,我殺的,哦,他弄髒了皇上的衣服。”
小太監一整個呆住了。
符登瞧了蘇落一眼,蘇落眼神示意:可殺。符登明白他的意思,揮手讓人押進天牢。
蘇落這才開口:“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紅花熏香的味道。”
“而且,有女人的氣息……”
符登知道是誰了。
“今天晚上讓餘大人可不要睡得太安逸了。”
“是。”
至於怎樣不安逸,那就是蘇落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