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的記憶中，他第一次見到沈杳，是他成為陸景昭助理的第一天。
那個時候的沈大小姐驕縱跋扈，對他頤指氣使，高傲的用鼻孔看人，陸景昭身邊的人都是叫苦不迭。
助理來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對這個千金小姐有任何好感，也不會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可是此刻，他記憶中的那個千金小姐隻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手裏的外賣，輕聲細語的和他道謝。
“麻煩你了。”
聲音溫柔細軟，與記憶中大相徑庭。
沈杳拽了拽外賣的袋子，沒拽動，抬頭疑惑的看著助理。
助理回過神，察覺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老臉一紅，輕咳一聲道：“那個，我幫沈小姐擺好吧。”
沈杳不好意思這樣麻煩人，趕緊搖搖頭拒絕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忙吧。”
助理鬆了手，沈杳再次道謝，輕輕地關上了門。
奇怪，沈杳變得真的很奇怪。
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讓他把外賣擺好，而且還需要精致的擺盤，怎麼可能會自己動手。
可現在，他主動開口，沈杳的態度竟然也是不想麻煩他。
他滿懷疑惑的來到陸景昭麵前，看著陸景昭神色冷峻的樣子，心裏疑惑更甚。
“陸總，你有沒有覺得，沈小姐變了？”
陸景昭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就代表陸景昭沒有不讓他開口的意思，助理便大著膽子道：“感覺沈小姐超可愛了，嘿嘿。”
陸景昭麵色冰冷的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助理總覺得自己後脖頸一涼，周身的氣溫陡然下降了不少。
助理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陸景昭。
嚶嚶，被陸總瞪了。
助理心裏覺得委屈，但不說，確定沒什麼事情之後，就苦著臉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準備扔垃圾的沈杳。
“沈小姐。”助理主動開口喊了一聲。
沈杳點點頭，看出助理心情不太好，疑惑道：“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助理當然不會在沈杳麵前說自家陸總不好，就搖搖頭，“沒事。”
話雖這樣說，那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更委屈了。
沈杳覺得奇怪，但是人家和自己也並不熟，問的太多而顯得不禮貌，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沈杳把垃圾扔進垃圾桶裏，轉身對助理擺擺手。
不遠處白光一閃，很快就消失不見。
……
沈杳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網上已經沒有關於莫夢楠的事情了。
大概是這件事觸碰到法律了，所以沒辦法繼續傳播下去吧。
沈杳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卻被電話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接通，就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了艾瑞興奮的聲音，“沈杳你快過來，姐帶你賺錢了！”
沈杳立刻睜大眼睛，清醒了不少，“什麼賺錢？艾瑞姐我不做不幹淨的生意的。”
艾瑞沉默了一下，頗為無語道：“我看起來是那樣的人嗎，行了，你快收拾一下來公司，有個彩妝品牌想找你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