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關上門,豆大的淚珠不要命似的從眼眶裏滾出來,她顫抖著擦擦眼淚,有些頭痛自己這個淚失禁的體質。
她剛才說的那些還不足以表達她的怒火,但是她知道自己忍不住眼淚了,隻能先關上門。
陸景昭有些不放心她,十分輕車熟路的回到沈杳的房間,就看到沈杳在抹眼淚。
他快步走過去,抬手擦過沈杳臉上的淚水,聲音帶著無奈,“怎麼哭了?”
剛剛說的那麼厲害,怎麼還關起門來偷偷哭呢?
沈杳搖了搖頭,“我沒哭,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又解釋道:“我是不想哭的,但是這個眼淚真的忍不住……”
她說的是真的,但是陸景昭沒信。
“好好好,你沒哭,先擦擦眼淚。”陸景昭轉身去拿了紙巾,輕輕擦過沈杳的麵頰。
細膩的肌膚被紙巾擦的發紅,沈杳搖搖頭,不願意擦了。
“嬌氣。”陸景昭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話雖這麼說,眼神卻滿是心疼。
哭成這樣,那以後在床上……
陸景昭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陸哥?”沈杳這個高度正好可以看到陸景昭的喉結,對這東西能動起來有點新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很快,她的指尖被緊緊攥住。
“別鬧,杳杳。”陸景昭深吸一口氣,壓製住了心裏的衝動。
沈杳也有些累了,聽了這話就點點頭,打著哈欠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薑嘉寧有沒有回去,不過她是不想理會這個神經病,就隨她去吧。
陸景昭依舊陪在她身邊,擱著被子輕輕拍著沈杳的身體。
……
第二天一早,沈杳艱難的從被子裏冒出一個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片深藍色的絲綢睡衣,
她愣了一下,臉色泛紅,抬起頭偷偷看著身邊的人。
昨晚她哭的累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沒想到陸景昭昨晚竟然沒回去。
她沒忍住伸出手,戳了戳陸景昭的喉結。
這到底是什麼構造啊?
沈杳費解的摸了摸。
“嗯?”陸景昭身體一動,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沈杳在研究他的喉結。
他輕笑一聲,低頭想親沈杳,卻被沈杳推開了。
“等一下!”沈杳捂住嘴,“我……我還沒洗漱。”
她連滾帶爬的跑進浴室,根本不給陸景昭反應的機會。
陸景昭啞然失笑,隻好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又站在了沈杳的房間門口。
“你在這幹嘛?”
謝濯剛睡醒還有點迷糊,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嚇了他一大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老熟人。
陸景昭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
謝濯:?
他應該還沒死吧,怎麼陸景昭對他唉聲歎氣的?
“莫名其妙。”謝濯撓了撓頭,頭發都亂糟糟的翹了起來,不過這小少爺顯然是生活不太能自理的類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頭發。
就在這時,沈杳的房門打開了。
沈杳已經換好了衣服,因為被艾瑞三令五申的警告,她特意穿了一件漂亮的蓬蓬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