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哭了好半天，才終於緩過來。
陸景昭心裏雖然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對不起，”沈杳擦了把眼淚，“明明這件事最難過的應該是你，結果是我哭了這麼久。”
陸景昭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用道歉，這也證明你是真的心疼我，我很開心。”
“在帶你來到這裏之前，我想過很多種後果，總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然後離開我。”
沈杳被陸景昭拉著走進電梯，聞言撇撇嘴，“我在你眼裏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從理性的角度來說，大多數人確實會選擇離開，但是她隻是稍微想一下就覺得受不了了。
她不想離開陸景昭，更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陸景昭輕聲道：“抱歉，是我之前想的太多了，所以……”
“沒關係啦，”沈杳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像你這樣想的。”
兩人坐在車上，沈杳又疑惑了，“那你能和我說說其他的事情嗎，還有沈清歌，她當時想和我說的是什麼？”
陸景昭垂眸，沉默了一會。
沈杳趕緊道：“不許不告訴我了，再不說我就真的生氣了。”
陸景昭趕緊摸摸她的頭，“我並不是不想說，隻是她那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清楚我的經曆。”
沈杳鬆了口氣，“那你知道的有哪些？”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和沈清歌問的問題差不多，沈杳猜測他們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就如實告知了。
“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這個世界隻是我看過的一本小說，女主是沈清歌，男主是盛知鶴，我……是炮灰女配。”
陸景昭有點好奇，“那我呢？”
沈杳撓撓頭，“你……你是高嶺之花，所有人都喜歡女主，隻有你不喜歡，而且你的各種描寫比男主還多。”
陸景昭沉吟：“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我才是男主？”
沈杳：……
她確定陸景昭沒在開玩笑，隻好道：“陸哥，咱們做人不能太自信。”
陸景昭著急了，“我沒開玩笑，用你的角度來說，我確實更像男主，而你，原本也是女主……應該可以這麼理解。”
沈杳滿頭問號。
“陸哥，你再說下去可就成玄幻小說了。”
說完，沈杳又覺得是自己讓陸景昭說的，要是不相信那還問了幹嘛，就趕緊改口：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點玄幻了，你繼續說。”
陸景昭沉思片刻：“我的記憶也不是特別清楚，我隻知道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應該愛上沈清歌，但是我做不到，同時，我也做不到愛上任何人，與其說我是個人，倒不如說我是半個人，我甚至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一切隻能靠自己演出來。”
“我一直懷疑自己的心理方麵是不是有問題，直到上次錄節目，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就好像是另一半的我，回來了。”
沈杳聽的入迷，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