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愣了半晌，消化著沈清歌的話。
她之前確實有想過自己才是真正的沈杳，卻沒想過自己和沈清歌的位置直接互換了。
沈清歌看出沈杳驚訝的眼神，無奈的笑笑：“我知道你有些不敢相信，但這確實是事實，是我當初鬼迷心竅了。”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陸景昭。”
她目光放遠，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沈清歌作為沈家的真千金，其實是在娛樂圈完全火了之後才被發現的，之後才進了沈家。
可是她隻是一個在貧民窟長大的普通女孩，就算是在娛樂圈磨練許久，卻也做不到像沈杳那樣自帶大小姐的貴氣。
而她一直喜歡的陸景昭，也對那個假千金寵愛有加。
她恨沈杳，恨沈杳搶走自己幾十年的人生，恨自己愛的人愛上了沈杳，也恨沈杳被所有人喜愛。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沈家千金，可所有人都被沈杳吸引。
就在她恨到極致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對方說它是名為“係統”的東西。
係統告訴她，沈杳才是這個世界女主，哪怕她做的再好，哪怕她求著被喜愛，眾人也隻會對沈杳付出真心。
在係統的引誘下，她簽訂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合約。
係統會幫她成為這個世界的女主，成功之後，它隻需要分走一點點“氣運”。
沈清歌同意了。
再次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回到了二十二歲那年，剛進娛樂圈的時候。
沈杳是個可愛的前輩，對她這個後輩體恤有加，而她卻隻想著搶走沈杳的氣運。
後來她確實是搶走了。
沈杳越來越沒存在感，哪怕是當初寵愛她的沈澄，提起她也是難以言說的厭惡。
沈清歌開心極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寵愛，想要讓陸景昭能夠看到自己。
可一切並沒有按照她的想象發展。
她眼裏的貪念太強了，沈家人並不喜歡她，陸景昭更是對她沒有一點點在意。
後來，她發現了一個方法，可以讓沈杳永遠消失的方法。
沈清歌閉上眼睛，“我把自己從你身上搶來的氣運都給了係統，讓它逼著你的靈魂離開了這個世界，換成了係統編寫好的數據。”
“但我還是失敗了，哪怕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你的存在，我還是失敗了……於是我開始了第二次的輪回。”
沈杳察覺到沈清歌的情緒，遞給了她一張紙巾，讓她擦擦眼淚。
沈清歌沒有接過，隻是道：“第二次輪回的時候，陸景昭發現了，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怎麼會發現，明明他們都是這個世界設定好的程序，他作為男主應該愛上我的，為什麼他沒有愛上我？”
她明明搶走了沈杳所有的氣運，陸景昭也應該被她吸引，可是在陸景昭眼中，她永遠是那個不被注意的配角。
“他質問我做了什麼，我承認了，我承認我搶走了你的氣運，還把你逼走了，後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總之他變了很多，但還是不會愛上我。”
那個時候，讓陸景昭愛上自己成了她的執念，可是她從來沒有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