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初走了,帶著疲憊和落寞走了。
王向東歎息道:“唉,好好一個張家就這麼沒了。禍不及家人,小子以後不要如此狠辣了。”
禍不及家人?
肖遙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有時候有些個人行為都能影響到一個國家的體麵,更不要說是區區人家了。
一人犯錯一人認罪這無可厚非,但要說不波及家人談何容易。
張軒犯的錯,怎麼可能不禍及家人。
股市失利,他負債幾十億,這他擔得起?
單單是這一條,張家就要被他拖下泥潭。
但是大家都是在市場上牟利,肖遙何錯之有。
至於張家,如果他們自己幹淨沒有問題也不會這麼快落敗。
可是即便沒有問題,他們在肖遙龐大的資本攻勢麵前又能撐多久。
最多也就是體麵一些罷了,被吞並的命運在所難免。
在肖遙的商業藍圖中,海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他知道王向東現在是兔死狐悲。
別忘了他當時可是說不想看到張軒的。
他故作嚴肅地說:“我知道了,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你知道就好。年輕人淩厲些是好事,但是過猶不及,你好自為之。”王向東叮囑。
一周後,深城一切塵埃落定。
張軒毫無疑問地去踩了縫紉機。
而張家也就此退出了深城,深城海運金洋海貿一家獨大,開啟了新的時代。
京城別墅內。
劉強笑看著肖遙說:“腰子,牛逼啊。這才多久就搞定了深城。接下來是不是該收拾白旺平了。”
肖遙聞言不由有些失笑。
他可是聽說,現在白旺平也去了州山市。
白家父子也算是就此團結,準備大展拳腳了。
可是,事情自然不會如此。
他估計差不多年後,最晚年中就該出事了。
金礦斷脈,鐵礦變成渣礦,這些足以讓白家父子血本無歸。
所以說,白家父子在他眼中早已經完了,無需關注。
他笑道:“最近戾氣有些重,我要修身養性,隨他們去吧。”
劉強卻是執拗道:“那不行,害你的人一個都不能跑。”
“哥,你現在好歹也是過億身價的大老板,沒事搞對象去,別老想著我的事。”肖遙無奈地說。
聞言,劉強也不好多說,隻得轉移話題。
他說:“我聽說,明年可能要對礦產進行整合。似乎有人盯上了我們的鐵礦了。”
“哦,我們不是港資嗎?這也能被盯上?”肖遙疑惑。
劉強說:“好像是北河那邊的,據說正在研究我們的產業模式呢。”
北河的工業可是很強的,盯上他們這邊也是無可厚非。
而且,肖遙現在也真看不上家門口這點產業。
要知道國內70%的鐵礦都是從澳洲進口的。
那現在還不是相當於從他的手裏進口嗎。
可以說,從明年開始他就坐擁國內70%的鐵礦生意,更不要說全球了。
華龍礦業現在才多少份額,5%怕是都沒有。
其實他現在也在糾結一個問題。
那即是要不要放棄國內的礦產。
丟掉國內的大熱礦產還是有好處的。
這樣他可以藏得更久一些,辦事也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