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視霄容變青的臉色,看著她睡得孩子氣的臉,霄容忍不住用兩根手指夾住她的鼻子:“BOSS主編?邪惡?恩?”放開時她的鼻子已經紅紅的。
關掉她的床頭燈,自己回到床上。
熄燈之後,厚重的窗簾外仍能透出一些明亮的月光,借著月光他看著睡在另一張床上的溫桑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一件極其喜慶的紅色大衣,領子上、袖口上都是白色絨毛,蹲在公園裏,鼻尖凍得紅通通的,抽泣著在哭。抬起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臉都哭得紅撲撲。
那時候他就在想,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女生,可以哭得這麼不顧形象?
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那手擦臉?
再一次見到時,就是新人麵試,她期期艾艾的眼睛盯著你,讓人忍不下心拒絕的樣子。這種類型正好是跑新聞的料子,博人同情。一張牙尖嘴利看上去就刻薄的臉,心情不好下誰還會接受你的采訪?
後來……後來這溫桑桑就不斷出問題。
但他再也沒有看見過她哭過,一次都沒有,即使被帶她的人罵的狗血淋頭,她都是眯起眼睛嘿嘿的傻笑,然後埋頭做事或是出去跑新聞。
睡意,在不斷的回想中衍生而出,霄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選她一起來這兒,美其名曰出差。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記得清楚,她的那麼多瑣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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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劇本沒看她就睡著了,早上被BOSS的手機鬧鍾吵醒,當頭一棒就是:“八點前洗漱好,我帶你熟悉環境。”
溫桑桑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一看時間:
七點四十分!
蹭地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跳著腳到處找拖鞋,狂奔進衛生間,門拉上。
一係列動作完成後,她瞪著鏡子裏的女生,那個女生也瞪著她,睡得和雞窩一樣的頭發,還有些水腫的臉頰,臉色發黃——隻要一出差一離開她熟悉的地方,就會有這樣一係列身體反應,過個三四天緩和期也就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