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輕握著那個晴天娃娃的掛件,小心的放進褲袋裏。
轉過身,他在笑著,卻和當年那樣燦爛的笑容不一樣了。
成熟了,長大了,也不那麼陽光了。
準確說是,他變得很像一個人,整個人的氣質沉澱下來,如一潭優雅、香醇的好酒。溫桑桑仰起頭看著他,心裏羨慕嫉妒恨,果然是搞藝術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越過KFC桌子親吻她的慕容輕了。
“桑桑,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他看向一直在笑著的溫桑桑,眼中有不可否定的光芒,“你就永遠想不起有我這個人了?你真是個狠心的姑娘。”
絡淑安、慕容輕,看見她,都說她狠心。
對啊,她真的狠心。
當年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麼自私的,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女生會做的事情。
所以……她間接害死了那個像是她最愛的藤木直人一樣的溫止墨,
溫桑桑垮下臉,“不要這麼說嘛,你看看,因為你畫了一幅畫就成名了,我還是一個沒出頭的小狗仔,再巴巴的和你相認啥的,還會以為我在套近乎呢。對吧?”
世界上有兩種人,讓慕容輕印象最深刻。
一種是高中時期的溫桑桑,她一直在傻傻的笑,就像是他送給她的晴天娃娃掛件一樣,看著就有好心情。還有一種人也是溫桑桑,不過是大三時期的溫桑桑,她歇斯底裏、極端、絕情,把一切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讓人看著心累。
現在的溫桑桑讓他覺得很難接近,還是那個傻傻的樣子,但是,為什麼看見他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明明那些視頻、照片裏的她過得很好。
“溫桑桑,我們什麼時候不近乎了?”慕容輕指了指自己和溫桑桑,“我,你前男友,你,我前女友,這個關係還不近嗎?”
“……”
溫桑桑努力翻一個白眼,“你還能再厚臉皮一點麼?讓你的粉絲看到了,幻想都要破滅了。”
她還等著慕容輕反駁她的話,但是慕容輕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牽起她的手:“走!我有東西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