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劃開在空中,一片清晰,化作透明色。
“我不知道,”她輕吐一口氣,微微彎起眼睛像是在微笑,“可是我想見他,小輕,我想陪著他,因為我喜歡他啊。”
微笑的眼睛後是盈盈的淚光,一直沒有散去。
“這是因為這樣?”慕容輕聳肩笑了笑,有些嘲笑的意思:“我在絡淑安出事後在醫院見過溫止墨,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得了病在進行物理化療。”
“……”溫桑桑猛地抬起頭看他,眼睛睜大閃著微光。
“桑桑,你把什麼都寫在臉上,我怎麼會看不出你喜歡的是溫止墨?我對溫止墨說,你許不了溫桑桑未來就離她越遠越好,她不過是把你當成哥哥一樣迷戀。後來……”
溫桑桑聽著心在發顫,她慢慢回想起,為什麼主治醫生會說那樣的話,說溫止墨主動提出停止治療。她後來還躲著溫止墨,不去找他,不去煩他,明明那時候更加痛苦的是溫止墨……在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後,她還任性的賭氣、撒嬌。
竟然是,她和慕容輕,把溫止墨逼到了這一步。
一路跑著去醫院,那一天下午陽光正暖,燦爛的薄光灑滿大地。
她氣喘籲籲的站在病房的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拉開門,滿室的慘白被束束陽光點綴,有了一點生氣。視線幾乎是緩慢的移向病床上,靠坐在病床上的人正在輸液,抬起眼,眉眼在陽光中溫潤如斯,帶著淺淺笑意:“桑桑,你來了。”
沒有驚喜,沒有沉怒,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靠坐在慘白的病床上。
一雙眼隔著空氣望向她,恍若隔了那麼久遠的距離。
溫桑桑晚起眼睛笑,關上門輕鬆的坐在他的病床旁邊,雙腿晃動著:“我離家出走了,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在S市租了一個小閣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我現在很獨立喔。”
“桑桑長大了。”他合上書,微笑。
溫桑桑鼓起腮幫子,一臉不樂意的樣子,“你這副感歎‘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啊?我現在是大三學生再過一年就要畢業成為社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