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還沒過就去沙發睡。”
這句話本來聽著隻是他們之間說過的玩笑話,現在聽來卻覺得刺耳。溫桑桑皺緊眉頭轉過頭看著半躺在床上深思倦怠的霄容,一種陌生感和疏離感。暖黃色的光後是華貴的床櫃,依靠在上頭的人不是一直腹黑欺壓她的BOSS,是霄容。
“去就去!”
拔腿就要抱著枕頭被子去沙發上睡,突然霄容嗬斥一聲:“溫桑桑!”
突兀響起的聲音讓她雙肩猛地一顫,下意識迅速回眸看向麵色陰鬱的霄容,想也沒有想張口就吼回:“我根本沒有錯!你吼我做什麼!幹脆眼不見為淨好了!”
說完溫桑桑奪門而出,砰地一聲重重甩上門。
霄容仰頭揉著眉頭,他怎麼就和她孩子氣似地吼上了?不過是看著那個人的照片,明明告訴著自己,讓溫桑桑忘記溫止墨,需要的不止這麼些時間。
頭腦發熱賭氣離家出走的溫桑桑毫無留戀的走出家門,但是在用熟練的翻牆技巧翻牆而過看著荒無人煙的盤山公路時,她的臉徹底黑了。轉過身看看不遠處的別墅區,士可殺不可辱,她都那麼氣勢十足的走出來了,怎麼可以因為一點點山路而退縮回去拿車費呢!
但是——
她再一次垂頭鬱悶,貌似這山路不止是一點點,而是很多點。
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就當是提早的晨練了!走在路上,由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後的懊悔不已,心裏一截涼比一截。莽撞出來的後果就是她仍然穿著卡通睡意,手機、錢包、鑰匙神馬的都沒帶,即使她回到了她的小巢也進不去。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這副樣子能回到她的小巢還是主要問題。
從夕陽朦朧到薄陽初升,溫桑桑腳底踩過一顆石子頓時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單腳跳起在原地蹦躂,單手抱著右膝眉頭蹙的和擰麻花一樣。“好疼好疼好疼——”
看著腳底的水泡,差點兒都掉眼淚下來了。
停下來席地坐在盤山公路上,她看著自己走出水泡的腳底,一邊哀怨一邊扼腕。